楊梅酒上頭,阮昭犯暈,一顆圓腦袋直往顧懷晏肩上撞,半晌才咕噥一句:我要尊重你,不能想不能想海蚌先生你快穿好衣服
說著那顆腦袋就頂在顧懷晏肩上不動了。
顧懷晏手臂虛虛地環(huán)在他背上,摸了摸他后腦勺的頭發(fā):為什么要尊重我?
等了很久都沒有回應,顧懷晏以為他睡著了,手臂將人輕輕一壓,人就貼在了他懷里,瘦瘦的一點也不重,然后他就聽見阮昭像夢囈般的聲音:小臻說不可以想,要尊重對方
呼吸噴灑在顧懷晏側(cè)頸,顧懷晏感覺對方燙得厲害,他僵坐在床邊,眼神逐漸發(fā)暗,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阮昭的確是個合適結(jié)婚的人,就像現(xiàn)在,他完全不反感阮昭在他懷里睡著。
顧懷晏摟著睡著的阮昭,連胳膊發(fā)麻都沒動一下,直到聽見阮太太敲門,這才將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后去開門。
他睡了?阮太太說著阮昭,眼睛卻在顧懷晏整齊的衣服上來回打量,恨不得找出一絲破綻來。
剛睡,阿姨要進去看看嗎?顧懷晏從房間出來,我下去陪叔喝茶。
阮太太站在門口惦起腳瞅了一眼被窩里的人,見人睡得踏實,這才帶上門跟上顧懷晏說:昭昭這幾天在你那里乖不乖?聽說還找了份工作?給小孩子講故事的。
是的。顧懷晏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們有一個公益組織,自己做了電臺給留守兒童講故事。
那會不會影響到你工作呀?要不要讓他回來住?阮太太問道。
不會。顧懷晏頓住腳步,他工作的地方離我公司不遠,上下班可以一起,而且他最近養(yǎng)了一只貓,帶回來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叔叔阿姨休息,秋冬季干燥,貓毛也容易引發(fā)過敏,對身體不好。
他還養(yǎng)了貓呀?這孩子也不告訴我。阮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也是怕他住在家里無聊,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才好,沒想到他竟然還養(yǎng)了貓,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顧懷晏裝得格外有涵養(yǎng),我也很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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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釀的楊梅酒本來度數(shù)就不高,酒精發(fā)散得也快,下午阮昭醒的時候顧懷晏正在樓下被阮父下象棋。
昭昭起來了,快過來看看會不會玩。阮太太招呼著阮昭過來。
阮昭看了一眼顧懷晏,這廝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棋局,奇怪了,剛才好像夢到顧懷晏問自己為什么不敢面對他了,真是尷尬,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這兩天太在意這件事了。
我不會。阮昭走在顧懷晏身后。
好玩的。阮父說道:你哥哥下棋很厲害,等他回國了讓他教你。
阮昭想起自己在照片里看到的那個青年,高高瘦瘦的,長相隨阮太太,很斯文很帥,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要和阮澄在一起,在家里搞兄弟強制骨科。
比如模樣清俊斯文的阮澄妒忌他搶占了爸媽的寵愛,強行將他關進小黑屋,趁爸媽不在家時對他各種作踐凌辱
啪!
木質(zhì)棋子突然拍下的聲響猶如一記警鐘,重重地將阮昭砸回了神。
阮父對著棋局愣了兩秒,這才爽朗笑道:一步絕殺,敢情懷晏之前都是讓著我啊?
顧懷晏沒笑,一邊撿棋子一邊說:阮澄還在國外,想學下棋我現(xiàn)在就可以教他。說完顧懷晏回頭看向身后的阮昭,你坐下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