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冰涼大理石壁,被拘在正中的狐川辻人克制不住頭皮發麻。
……他居然起了反應。
微暗的幽綠眼瞳中,黑發男人細細眉梢緊擰,似是竭力在維持表面風度,但是身體最直觀的表現出賣了他。
抿緊的唇瓣控制不住地溢出點急促呼吸,伴隨指腹觸碰、頎長稠郁的眼睫顫顫,眼尾落下一道醴滟的水紅,彎彎地一泓弦月般勾著人,很漂亮、或許該說漂亮的過分了。
水中月、鏡中花、向來清透靈犀的兩點漆墨眼瞳氤著團薄霧,薄薄眼瞼也一點點泛上潮shi,一切的一切都在始作俑者手下緩緩展開。
手指細長、青筋隱隱游走細雪般的皮肉之下,被困在懷中的人抵著人肩竭力推拒,但使出的力道卻軟綿綿的,根本不像是推拒……倒更像是什么纏著求著人不要結束的誘引。
一點輕微的窸窣,落在手中的黑發順滑細密如綢緞,骨節分明的指端繞著輕微斂在掌心,勉強拾精神的狐川辻人感知到、遲鈍地側臉望去,
是角名倫太郎。
先前還在同他說‘在乎你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人現在完全就是另一幅模樣。
指尖捻著那縷細發,他低頭,似是感知到注視,不緊不慢抬了抬眼皮。
在難以鎮定的狐川辻人注視下,角名就這么維持直勾勾盯凝著他的模樣,將那縷發絲捻著唇瓣觸碰了下。
狹長眼瞳里的幽綠暗沉,緊鉤鉤咬著人不放,野性拉滿。
一瞬之間,他甚至錯覺對方想咬住的是自己的后頸,心臟亂跳一拍。
狐川辻人陷入卡澀,僅僅是最簡單地目睹他這么做,都克制不住本能緊繃。
過分,太過分了,居然用這種方式……
“……真敏感啊,辻人。”
低低男聲不輕不重傳至耳畔,一直都沒開口的角名倫太郎總算出聲,他松開了那縷發絲,任由其滑落肩側,但是狐川辻人并未就此得到解脫,另一只手還穩穩地握在纖瘦腰側。
“只是這么碰了兩下,”他輕描淡寫說著,但接觸的掌心與指腹卻并不如話語那么淺淡。
蹭碾摩挲、更是把玩,看著人咬住唇瓣喉間溢出顫音才慢吞吞補足下一句,
“……就有了反應。”
他瞇起眼,“還說要哄要親…辻人你,真的能承受得住嗎?”
“……”
狐川辻人憤悶不吭聲。
他哪里知道、知道自己會這么敏感啊!!
以前又沒有和誰這、這么弄過,咬緊唇瓣,黑發人影表情鮮亮、情緒全被激起,又氣又惱。
話全被人堵了,他此刻是真的滿心氣惱與憤懣。
他就是想借著機會稍微……勾那么一下,誰能想到以前都會不聲不響被他釣上來的人突然就實打實地來了,還一來…就來了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