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原敦的西點店提供的更衣室比上次臨時搭建出的化妝棚要寬綽許多,容下兩個人綽綽有余。
他動了一步、直線迫近,毫無預兆地就將狐川辻人自然逼退一步。
黑發男人輕慢眨了下眼,唇角先一步帶起笑,
想自如開口說些什么。
但是此刻近乎與他身體接觸的人阻止了他的開口與話語。
手掌不知何時落下。
熱度隔著薄薄幾層布料傳遞而來,
接觸的腰側落下一點施壓力道,指節修長、牢牢把得正好,腰窩弧度細陷,
似是天生就這么適合被人把在掌中。
面上剛剛還帶著笑的狐川辻人神情不輕不重一僵,
即使他很快掩飾了這一幀,但面上表情的細微變化還是落進了自始至終都將人看入眼中的角名眼底。
“倫太郎,
你這是……?”
出口的話語尾音稍稍向上翹了點,
黑發男人勉強維持鎮定,
只要能忽略其眼底輕淺的波動與漣漪。
但是角名倫太郎依舊沒有應他的聲,
動作遠比話語更加有力。
……不、不是,為什么是這個反應?
此刻斂不住心底的緊張,
狐川辻人表面上雖然是游刃有余的、實則身體僵澀得恨不得像一尾魚般逃脫拘束他的掌心。
好奇怪,太奇怪了…不對勁。
勉強側了下首,狐川辻人克制不住自己本能躲避被掌心桎梏的反應。
但是他做不到逃脫,落在腰側的溫度滾燙炙熱、一點火星子般落在未被人觸碰過的地方,隱隱燃灼了什么,甚至一路向著更內里去,隱隱燎原。
他罕少,甚至幾乎沒有與人靠得這么近過,平常都禮貌性地保持社交距離,即使是t臺秀時的緊急換衣,也不會過分地觸碰到這種……十分隱私的地方。
能實打實地感受到攥握著他腰側的掌心在緩緩收緊,指腹粗糲、隔著層薄得幾近于無的絲綢襯衫蹭碾過,令人要命的是身體內部生出的微妙感覺。
背靠冰涼大理石壁,被拘在正中的狐川辻人克制不住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