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都直接說‘理解了’什么的,撒謊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這樣啊……”黑發少年笑瞇瞇,使出但凡是學生都不會陌生的慣用伎倆,
“那角名來重新寫一遍給我看怎么樣?”
“……”
角名倫太郎看了看他,小黑毛皮笑肉不笑,角名應下這一聲,“好的。”
——相當干脆、相當利落,簡潔明了得甚至有些過分。
在狐川辻人注視下,某藏狐倫太郎三下五除二嘩嘩寫完一遍。
黑發少年緩緩對照自己的解題過程,一步不差、沒有問題。
……不像是需要幫忙解答,倒像是來找茬的。
他心底過了一遍,面上不顯,“既然已經會了那我就先——”
“還有這個,”狐川辻人默默低頭,人骨節分明又頎長的手指一點,點在他面前的另一道題目上,
“辻人,這個也需要幫忙解答。”
狐川辻人:“……”
“我知道了。”
再來一次,剛剛絕對是錯覺,怎么想角名這家伙應該都不會是故意的——
復刻一般,在黑發少年講解完畢后角名倫太郎照葫蘆畫瓢,眼也不眨地又將指出的‘難題’完美解答一遍。
狐川辻人忍了忍,“角名,你確定你是真的不會嗎?”
角名倫太郎:“不會。”
死目小黑毛:“那為什么…講解了一遍,就寫得這么、這么輕松自然,完全不像是不會做的樣子啊!”
“是辻人的功勞,”
狐川辻人緩緩敲出一個問號,“是……我的功勞?”
對面的人眼也不眨,平靜開口:“因為想記住辻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如果可信的話他說不定還真信了,狐川辻人深呼吸。
——他不信邪地專挑難題對付這家伙,最后遺憾發現,角名倫太郎不聲不響地一直在跟上。
就好像…他說的那句聽起來很荒謬的話是真的一樣。
苦惱的小黑毛咬著筆桿,不僅和人、還和自己也較上了勁兒,他圖方便、直接就換了位置坐在角名倫太郎旁邊,大腦上頭也就顧不得其他。
專注模樣全部落進身側人眼底。
放在桌上的手動了下,狐川辻人還沒轉換完思路時,卻兀地感覺咬著的筆被誰取下了,他迷茫抬起眼,直接對上角名倫太郎。
沒等他開口,對方的動作已經先一步打散層疊思緒,指腹輕微捻著齒尖蹭了下,柔軟唇瓣被指節稍稍碾壓過,茫然的人大腦斷了一拍,甚至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褻玩著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