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已經結束了。
此刻的小黑毛完全是紙老虎,一戳就破的。
“嗯,我知道?!?/p>
很好,紙老虎恐嚇的對象很順從。
狐川辻人瞥了瞥、又瞥了瞥,到底本來就不是在生氣,氣早八百年就消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巴不得有個臺階好就坡下驢,咳了聲,
“知道就行……別再犯了。”
“以后都會提前征詢辻人的意見,”角名倫太郎道,“不會再犯。”
他話都這么說了,狐川辻人也不好再拿著他,勉強應了下,就算揭過前天的事。
說開了、道歉了、揭過去了,肉眼可見的、黑發少年表情總算好看很多。
但沒持續很久,因為某只藏狐倫太郎補上下一句,
“咬到的地方…可以碰一下嗎?”
狐川辻人:“……”
小黑毛一瞬間宇宙升華狐貍頭。
他緩了緩,心道最起碼人這次還真的征詢他意見,沒直接上手…是要上手吧?
“你…”他遲延了下,別了下臉:“…你要怎么碰。”
說完,黑發少年眉頭些微擰起,“……而且,怎么聽都很奇怪啊?!?/p>
就算用什么碰也不會立即就好,咬到的地方還是在那。
又不像其他什么地方受傷了,說不定舔一舔還能消毒……
眼皮一跳,一簇靈光彗星般撞擊大腦,狐川辻人想到某種可能性。
他艱難,堅定地對自己強調絕不可能。
轉過臉抬起頭,一看人,對上視線的那一瞬,
狐川辻人的天塌了。
“……碰,你的意思是…是那個碰嗎?”
“嗯。”
甚至都沒問他是什么,就直接應下了!!
居心叵測、不懷好意!
小黑毛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念他,拒絕的話語在嘴里蓄積了一籮筐,狠狠抬起頭、對著人張開口——
好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并且是自以為的狠毒。
落在角名倫太郎的視野,黑發少年兀地瞳孔一縮,似是迅速想通了什么,顫顫微微抬起頭凝向他,小臉緊繃著,尤其是在那一眼對視中得到肯定答案后整個人宛如煮熟的螃蟹,紅涔涔的,幾乎都要和裹在身上的那件浴衣一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