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
這么一搞,一次還好,三番四次的狐川辻人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自己說出的讓人‘輕一點’、‘慢一點’,角名現在照做,把他抬上來不上不下的比賽地方,說沒感覺不現實,但距離到那至高的比賽gaochao還就稍微差了些什么。
但要讓狐川辻人自己說出讓角名再深再多一些……他又完全說不出口。
不上不下的,狐川辻人汗涔涔一片,身上出的汗水比之前多了多,現在又勉強支著腳腕、被握著腳踝踩在人膝蓋上。
伶仃細細的腳踝一緊一繃,小腿線條也十分流暢好看,角名倫太郎視線劃過,仿佛有實質般留下滾燙的痕跡。
帝政裙的布料被排球摩挲得多了也洇出點深色的痕跡。
像是茶漬、但又比茶漬更深一些。
狐川辻人微仰著頭,細細脖頸天鵝一般支著,他只從密密眼睫中偶爾泄出點視線的余光。
全部注意、所有的精力已經完全被收集停留在那一點。
角名倫太郎對他很關心,一絲一毫細微的反應都要看個明白,解析個透徹。
黑發少年的呼吸,黑發少年xiong膛的起伏、黑發少年緊繃的手指、黑發少年咬得醴紅的唇瓣,視線落過每一點,他就不輕不重捏緊了下指尖。
一聲細微的低聲,帝政裙的布料一緊一收縮,猛地就被排球擦蹭過大腿。
像是一記界外球,攔防不住,連背飛也做不到。
黑發少年兀地睜開眼,漂亮的漆黑眼瞳這次是徹徹底底落了一層水汽,盈滿晃晃悠悠的水珠,只差稍微那么一眨眼就滾落下來。
狐川辻人止不住渴求氧氣,于是他張開滟紅的唇,舌隱隱約約藏在細白齒尖,躲躲藏藏不愿被人看到般。
角名倫太郎覺得有些遺憾,但面上不顯,他圓滿這遺憾的方式就是更多的給與扣殺和界外球,給狐川辻人不斷喂球。
盡管狐川辻人已經得到了更多,不需要他那么那么的照顧。
黑發少年隱隱開始了掙扎,他已經摸到了人脆弱又岌岌可危的排球得分的邊界,在那排球的邊界上試探來試探去,只差一點他就可以拿下這一局。
掌下收攏的排球就會宛如張繃到極致不能再屈伸的弓般蜷著身,玉白的腳踩在角名倫太郎膝上,是借力,難耐繃緊。
空氣一下子變得黏稠shi熱,黏糊糊地仿佛深陷進去般,想攪動、流通都難以做到。
角名降低自己來方便狐川辻人,但誰知黑發少年卻不想要他的貼心與好處,只滿口呢喃又含混念著一些推拒的話,要自己扣球拿下這一局。
角名倫太郎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他總是拿言不由衷的戀人沒有辦法。
說著‘停’其實一直將自己的排球往他掌中送,完全就是不夠,本能在更多向他尋求幫助。
但是對待任性的嬌氣的年輕戀人,他是寬容且慷慨的。
角名倫太郎迎著他的話果真停了下來,不再觸碰那只排球了。
一下子,黑發少年的聲音就仿佛堵在喉嚨口般,不上不下,掐住了嗓子難耐又折磨。
他在隱忍,面頰張得通紅,唇瓣閉得緊緊就是不說出一點討饒或認輸的字眼。
角名倫太郎看著他,晶瑩剔透一滴熱汗從少年尖尖下頜滾落,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手背,濺起多小小的水花。
角名感受著那朵水花輕柔的力道,狐川辻人慢慢擰起眉,良久,沉寂的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