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感受著那朵水花輕柔的力道,狐川辻人慢慢擰起眉,良久,沉寂的良久。
細細的一聲輕微嘆息,角名倫太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改旁人面前的清泠有序,軟綿綿又輕飄飄的,鼻音細細綿綿,蒙著呢噥聲低低念出,
“嗚……倫…倫太郎…”
慢慢的,帝政裙的布料在掌心被攥得皺皺巴巴,到處都是被到處亂飛的排球碾出來的折痕、壓痕、黏shi的褶皺與水漬。
那水被帝政裙一兜,洇開了不少,溫度不高,被角名和排球一起把在掌中。
他慢慢處理沾到踩在自己膝上的光潔小腿上的,握著伶仃細瘦的腳踝輕輕放在膝蓋,整理了差不多了才抬起臉去看人。
黑發少年已然是脫力模樣,加上早上那一次,他弄了兩次精疲力盡。
雪白瑩潤的皮膚都泛著淺淺的粉,沒能消散,就這么附在人身上。
他額前發絲被汗打shi了幾綹,散亂著貼在頰側,漆黑的眼瞳微散著、茫茫然望著空氣中不知名的某處。
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透著股沒力氣再起身的疏懶感。
他被一場比賽里的一只排球玩得起不來。
教他怎么打排球的人代替他起來。
白嫩足心微有所察,散著的漆黑眼瞳緩緩回歸,慢慢向下、凝在俯身壓過來的人面上、身上以及……排球。
被火星燎燒的急促感再次襲來,這次泛著粉的薄薄眼瞼也顫顫,狐川辻人抿了下干澀的唇,張口想說些什么話,但是四肢都有些無力。
白日打比賽那什么本來就耗神,他還一次性弄了兩次,完全支撐不住。
但是角名這家伙,怎么就這么……
剩下的話狐川辻人說不出來,他飄了飄視線,竭力想去移轉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角名倫太郎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無論他怎么做都不能將人忽略。
尤其是俯身過來時過于強烈的屬于他的荷爾蒙的氣息。
“剛剛,我幫了辻人,”
角名聲音不高不低,“現在辻人不考慮一下知恩圖報嗎。”
知恩圖報……根本不是這么用的啊!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全用在心底吐槽上了。
他摁捺了下,啞澀著聲音問,“……要怎么報?”
角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收縮了下環著人細細腳踝的手掌,不輕不重捏了下足心。
作為成年人,甚至是閱歷無數的成年人,狐川辻人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也因此才更加、更加難以說出話來。
如果說要用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還能想辦法拒絕或推辭,但是角名指出的……他甚至只要看著人自己動弄排球獨角戲進行比賽就好,根本找不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