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什么,辻人。”
明明話語內容是疑問句,但偏偏卻是以陳述句說出。
聽起來不像是想從人口中得到一個答案,而是直接求證、輕微的施壓。
神經本來就在今晚這一遭被壓得無比纖細,狐川辻人現在一聽這家伙說話,幾乎后腦都有點發麻,被掌控、攥在掌心的失衡感太強,他甚至生出自己這么做完全就是手把手地把自己送到角名面前去取悅對方的荒唐感。
……雖然一開始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他還沒做到那一步啊!
怎么、怎么現在就直接演變到這一步了!?
黑發少年沒說話,角名倫太郎幽幽抬了下眼皮,輕慢地瞥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一下子近乎就將狐川辻人釘在了原地。
是制止、也是勘透。
狐川辻人止不住耳尖臉頰紅得更甚,微側過臉、更加不想和人對視。
沒想到……居然還是被角名看見了。
角名慢慢抬起手,手指曲起、輕微蹭了下被撩開更多的唱詩班晨袍內里,xiong膛靠近更上的位置。
本來那里應該什么都沒有,不會引人注意。
但現在,赫然就是多了點東西。
粉色的蝴蝶結模樣的東西,小夾子下綴著輕飄飄的緞帶輕微搖晃著的金屬環,夾子內里也做了充分的保護,海綿墊、軟布一層不落,都是最大程度讓帶著這東西的人好受一點。
狐川辻人之前還能支吾出聲,現在直接就是原地一句話也擠不出來,視線飄忽著看來看去就是不敢與人對上視線。
……他甚至把本該綴在上面的鈴鐺都取下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
狐川辻人沒想到,角名倫太郎也沒想到黑發少年會做這么多。
他輕輕瞇了下眼,視線緩緩停在那兩點細小弧度上。
皮革動了下,可以碰到粉色的蝴蝶結。
角名倫太郎沒有移開視線,只是輕微點一下或者施加些力道,蝴蝶結就會帶著夾子一起輕微搖晃。
晃著晃著、蝴蝶結就有些抽力般隱隱顫了下,仿佛真如蝴蝶一般搖搖晃晃要飛走了。
角名沒有讓他躲,掌心寬大、穩穩桎梏住人,就算再躲也不過是把他自己桎梏得更多。
他動了一會兒夾子,硬生生將眼中的粉色蝴蝶結看得東倒西歪,仍覺得不夠。
垂了垂眼,角名指腹摩挲、似乎隱隱還想要什么。
但與他截然相反、狐川辻人現在是完全做不了更多。
呼吸吸氣一舉一動都會造成更多的刺激,全然難以克制一切本能的反應與情緒的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