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墻之隔,錯落交疊的腳步兀地傳遞。
狐川辻人瞳孔驟縮,條件反射就要轉頭看向窗戶外,窗戶玻璃上、一道長長的手電筒亮光兀地穿透射來,眼見著坐在人身上居于上位的黑發少年就要被掃到。
輕微一下悶悶撞擊聲,幽幽散出。
手電筒亮光一下子停了,頓了下、廢棄教室外的幾道腳步聲遲疑了下,
“空教室里有人嗎?我們是學生會的巡察風紀組!”
“如果已經淘汰了就出來和我們一起出去!”
等了會兒,手電筒照亮的廢棄教室靜謐無聲,風紀組的幾人互相望了眼,中間出來個人主動上前推開了空教室的門,強光手電筒又將空教室內大概掃視了一圈。
窸窸窣窣的,只有幾人行走時衣袂摩擦的動靜。
講臺與座椅堆砌起來的昏暗空間,狐川辻人背靠著講臺屏住呼吸,他支著細弱脖頸、勉強抬著臉向上看,強光手電筒照射到講臺的光線經過彎曲、直接打在了黑板上,沒能照到他們這個角落。
他的腦后壓著人的手掌,先前發出的那一聲悶悶撞擊聲就是角名以手墊著他的后腦撞到講臺發出的。
他們現在的姿勢……奇怪,他半倚半靠在講臺上,而角名則算是壓在他的身上,可以說是剛剛兩人姿勢的逆轉。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嘴里還咬著唱詩班晨袍下擺的角落,小腹、肚臍的身體完全曝露在空氣中,角名個高腿長,不是倚靠躺著的姿勢就不得不俯下身、壓低頭才能避免被強光手電筒掃到。
這一壓低,壓得就未免有些太低了。
呼吸盡管已經壓制到最低頻率,但依舊會被緩緩吐出,甚至因為壓制、所以每一次吐露出來的呼吸都更加綿長、溫度也更加灼熱。
狐川辻人緊了緊大腦,不斷放空自己,努力勸服自己不要去在意、更加不要去關注,一雙眼緊緊盯著黑板上被手電筒光線打下的風紀組的人影竭力凝神。
不要去想,不能去想……
“……好像沒有人?”
“掃過兩遍了,都沒有人出聲,應該是沒人了。”
又是一道呼吸灑下,滾燙、炙熱、順著薄薄衣物布料與皮肉接觸的那一點狹小縫隙不斷往里鉆,甚至有些燙人,小火苗般不斷燎灼著、更加深入到內里。
咬了咬舌尖,狐川辻人努力保持清醒。
“那我們走吧,還有其他場地等著巡邏呢。”
“也是,這種廢棄教室,也不會有人躲在這里吧……”
稀稀拉拉的腳步聲交疊著響起,強光手電筒的光束轉移方向,風紀巡視組的人很快就從窗側接連走開。
狐川辻人沒立即就動,角名也沒動。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xiong膛起伏一下接一下,盡管理智上狐川辻人知道自己此刻更加應該克制,畢竟、畢竟角名他現在……就差直接貼著他裸在外的身體了。
氣息灑下,直接就撲灑在小腹向上的軀體上,控制不住顫了下,這點戰栗卻完全落入低著頭垂著眼的人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