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壞心眼藏狐。”
男聲低低,質感醇沉又穩、落在耳中輕輕慢慢撫摩著,無端地就感到無比安心,狐川辻人咳了聲,小聲飛快地道了句,
“好了,今天的睡前通話到此為止、我要睡覺了!”
說著要睡覺,倒也不是真的要睡覺,黑發少年拿著手機的手沒動、只嘴上口嗨,絲毫沒有要掛斷的跡象。
電話對面的角名微微瞇了下眼,他聲音不高,慢慢地就說了句話。
狐川辻人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話語在腦中轉了兩圈,一下子整個人連著耳尖帶到臉頰都邐紅一片,結結巴巴懟著聽筒,“你、你……”
他話語卡頓,磕磕絆絆結結巴巴,顯然是副收到極大沖擊的模樣。
角名倫太郎雖然不在黑發少年面前,看不見他現在模樣,但該有的反應他都了若指掌,
“不可以嗎,辻人?”
“……呃唔!”
可不可以…什么的,但是這種話,說出來也太糟糕了!
要看…看被夾子捏夾的那里什么的…
狐川辻人情不自禁視線就些微移轉、有些錯位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深深吸了口氣,壓著情緒道,
“不用看的,都已經好幾天,就算那個時候夾得有點……那個,但是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
他越說自己越不自信,雖然嘴上說著已經好得差不多,但實際上他自己也沒有去看過。
……正常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去關注那兩點被乳夾夾得部分。
而且都已經是好幾天之前的事情,再怎么應該也沒問題了…
狐川辻人不斷在心底勸服著自己,嘴里支支吾吾地也試圖支開。
但是聽筒另一端的人不輕不重地開口,就將狐川辻人好不容易繞開的話題又支回來,
“已經好得差不多…所以才更要仔細看一下啊。”
“咳、咳咳!”
——怎么這家伙怎么說都有道理啊?!
狐川辻人被他說得,原本就不算堅定的念頭搖搖欲墜。
萬圣節的晚上在廢棄教室里發生的雖然沒做到底,但著實也夠讓他葷了個暈頭暈腦。
加上角名的一舉一動都先是關注他的起伏情緒,他自己反而沒有顯露出更多。
偶爾的、狐川辻人也止不住會生出點要不自己也稍微幫他一下的想法。
這點想法平常不怎么會冒出,但是一遇到這種微妙的對話、充滿曖昧性的暗示時,就躍躍欲試、急不可耐地蹦了出來。
畢竟雖然他們現在頂著17歲的殼子,但內里可不是真真正正的17歲靈魂,都是重生回來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