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本來就一見鐘情、對對方的身體產(chǎn)生谷欠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感情與谷欠望從來都不可分割,水到渠成時自然就想更多地從對方身上獲得點什么又或者是想去做點什么。
所以……只是看一下什么的,也沒什么的。
狐川辻人說服了自己。
他咳了聲,捏著手機憋了憋,對著聽筒低低聲問了句,“……要怎么看…?”
聽筒另一側(cè),角名不輕不重說著話。
話語一個字一個字蹦進黑發(fā)少年耳中,他慢慢抿起唇,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照做了。
狐川辻人的房間,側(cè)對著門的地方是一米八的換衣鏡,本來是方便他穿搭搭配用,現(xiàn)在倒也起了些其他意義上的作用。
記著上一次的教訓,沒有脫掉上半身的衣服。
十一月的兵庫已經(jīng)進入深秋,盡管是在家里,黑發(fā)少年還是穿著不少。
略厚的襯衫與搭在襯衫外柔軟的羊絨開衫,他頓了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止不住地視線停留在自己粉白一片的臉頰與脖頸,似被燎到般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不敢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視。
放在身側(cè)的手機,聽筒內(nèi)還傳來角名不高不低的聲音,“……拍給我,辻人。”
拍拍拍拍……他拍就是了…
手指有些顫澀,說不出來是緊張的還是什么,盡管狐川辻人再三克制了,但是大腦中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止不住地連著心臟與呼吸一塊揪起。
這種無異于自我褻。玩的動作…太壞了!
之前萬圣祭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自己夾上乳夾只略微覺得有些不適應或羞赧,但稍微一克服就過去了。
而現(xiàn)在、要他再重復那個流程,更不同的是不僅僅是自己看見…還要拍下發(fā)給對方。
怎么想都完全…完全……
狐川辻人咬著下唇,細細一截貝齒嵌在柔軟淺粉的唇瓣上,他垂著視線,略微有些躲避鏡子里的黑發(fā)少年的影子。
鏡子中的人也在躲避他,慢慢牽起柔軟羊絨的開衫,纖細手指連帶著一顆一顆解開開衫的紐扣,內(nèi)里的襯衫些微落下點堆疊的折痕,細細密密壓在那堆出深色的影子。
狐川辻人余光快又輕地瞥過一眼面前的穿衣鏡。
黑發(fā)少年雙膝微分,鴨子坐般跪坐在穿衣鏡面前的柔軟地毯上。
腿型頎長、腿肉飽滿,微微壓下坐在自己后腿上的姿勢成功將家居褲的布料繃得緊板,貼著肉勾勒出實打?qū)嵉木€條。
而視線向上,由著鏡面反光透徹的亮處向上,停在一抹細膩的白上。
這白來得突然,似柔軟的白瓷、又似玉般溫潤質(zhì)感,被羊絨開衫與更下一層的厚質(zhì)襯衫掩映覆蓋,但也不是全部覆蓋,一點一點向外扯著、慢慢拉開點弧度。
鏡子里的人似是猶豫又似是踟躕,細長漂亮的手指勾著開衫下擺,慢慢彎了下,終于下定了點決定,慢慢露出雪白一片的肌膚。
似落下一捧細雪般,又軟又柔白。
狐川辻人早已習慣自己的身體,本該沒什么反應或想法的,但不知為什么,只這么與鏡子里的人影對視一眼后,接著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一下子后腦一麻,止不住地細長指節(jié)就顫顫著不敢再更加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