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身上有股清冽的味道,像冷薄荷,但又比冷薄荷更加甜一些,氣息也是如此,和他本人一樣更加具有侵略性,一點一點沖刷襲來,根本不顧對面是誰。
角名輕又慢地向上抬了下眼,狐川辻人看進了他的眼底。
隱澀、晦暗,很熟悉,情緒內斂、深壓,面上一片平靜不輕易表現,但視線的落點從來都沒有轉移。
狐川辻人已經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角名、就是被他遺忘的,上輩子的年輕的角名。
他克制、不逾禮,盡管在做著最曖昧的‘pocky
ga’,卻以尊重他第一,沒有冒進或是向前更貪婪地多近一步,點到為止。
只在黑發青年咬到了最后那一點時,近乎快要觸及他所在的那部分,近到已經像一個似有若無的吻,一個即將落在唇瓣上的親昵又溫軟的接觸時——
指腹輕微接觸下頜,手指的溫度很涼,點在臉頰對比鮮明,但指腹蹭過臉側,虛而又虛地將他掌在掌心,像是掌握又像是保護,險險的失意的一瞬,
輕微的一下咔嚓聲,角名咬斷了pocky棒。
狐川辻人感覺到自己笑了下,眼睛微微彎起,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覺得角名這家伙真不經逗。
非要點到為止、就連送到面前的kiss都不要。
——但已經重生一遭并且在記憶里徜游的狐川辻人最清楚不過,對面的這家伙哪里是不經逗、根本就是在死壓著做啞巴,正在變態發育啊!
那壓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發乎情、止乎禮’,內里靈魂早已是成年人的狐川辻人不會陌生,那根本就是……想做點什么的谷欠望。
pocky被咬斷,代表懲罰可以就此結束。
新的kg
ga再度開始,不過這次黑發青年找了個借口退出,坐在后面的沙發座上只觀望。
眾人都表示理解。
他低了低頭,想找水化一下嘴里過于甜膩的巧克力,
才低眼,漂浮著兩片檸檬與冰塊的玻璃杯就被修長手掌壓著向他的方向推了一點,順著檸檬水視線向上,遞來的人輕輕開口,
“……懲罰是pocky
ga,”
“辛苦你配合我,辻人?!?/p>
狐川辻人眼皮再度跳了下,順著視線落在了角名倫太郎的臉上。
黑發青年只銜著笑沒有說話,而面前的人卻在慢慢開口,
“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日本,是下午的航班嗎?!?/p>
“嗯。”
“一路安全。”
“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