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倫太郎從瑜伽球上離開,給他一個充分的個人空間,蹲在一旁,視線也落在鏡子上的黑發青年……與幾乎門戶大開的實驗基地,
失去了做研究時填入的阻堵,才被灌進土壤的營養液一點一點反吐出來,尤其是動作一大、更加是嚴重。
角名倫太郎準備了不少營養液,一次性下去,又是鑿進了最深處的土層,只這么反吐根本吐不干凈,殘留在那生怕造成二次污染。
現在他空出手、讓開位置,將鏡子獨獨留給了茫然又失神的狐川辻人,
“開始吧,辻人。”
“……說要自己處理,就要好好地做完啊。”
那天之后狐川辻人是什么狀態,
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
仿佛是大腦自動開啟屏蔽模式,消解了那部分過于刺激乃至接受困難的場面,隱藏在最深處只等偶爾被觸及時猛地刺出。
唯獨印象深刻的就是一片亂糟糟的健身房,
瑜伽球、臥推機、跑步機什么幾乎都被帶過一遍,以至于狐川辻人一看見它們、生理性地皮膚已經先一步回憶起接觸時的冰涼與堅硬,不隨人意愿轉移的變化。
小腿蔓延向上,以至小腹都隱隱打顫,對這些器具的處理被角名倫太郎全部接手,
按照狐川辻人原話是處理掉,
但是看角名、似乎并不這么想。
總之健身房已經被他列入‘拒絕再踏入第n次’的場所之一,
整個家里除了健身房,
還有其他“拒絕再次踏入”的地方。
一次性吃飽,角名倫太郎的確是安穩了幾天,這幾天、狐川辻人也難得能睡個好覺。
雖然一早醒來要從被人攬得死緊的臂膀里掙出空隙,又要定時定點的表達一下親昵,
不然的話這家伙雖然不會出聲說些什么,
但直到送他去上班前都會直勾勾地若有似乎盯著,活像是只大號背后靈。
同居期間也雙方父母也都飛過來看了眼,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雙方家屬見面。
不過在狐川辻人不在國內的那段時間,
無論是狐川夫婦還是角名夫婦都已經相處無比融洽和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人呢。
“——哦豁!辻人哥你又輸了!!”
“抱歉抱歉——”
“懲罰——懲罰!現在是貼紙條の懲罰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