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堆著些體育用品類的雜志,雜七雜八地收納著一些游戲卡帶和游戲機。
狐川辻人湊近看了幾眼,可以說是兩人緣分的《popeye》還橫插在其中,歪歪斜斜露出一角,雜志的側邊都有些發毛,看上去是經常被打開摩挲的成果。
想起某個家伙是如何坐在這里抽出這本雜志翻看,他就止不住唇角彎弧度。
所以帶他回來……是想故地重游,回溫一下兩人年輕時候的青澀初戀?
狐川辻人挑了挑眉,對于自己這個捉摸不透的愛人屬實有些無奈。
看過這一邊,視線略微一轉,滑到了房間內小桌,桌上擺著盞綴著奶油、頂著巨大顆的焦糖雞蛋布丁,一整塊的黑巧慕斯以及兩杯浮動著清透冰塊的薄荷檸檬水。
腦神經些微跳了下,狐川辻人瞇了下眼。
情景s……真實場景回顧?
做這么充分?
拜過目不忘的記憶所賜,幾乎是在看到的瞬間他就已經回想起這一幀究竟出現在什么時候,分明是重生而來的這輩子他被角名倫太郎忽悠對方是他的粉絲的時候。
這也更加激起狐川辻人想找到某個家伙的心。
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他等了會兒,依舊沒有等到角名倫太郎的出現。
奇怪地‘咦’了聲,他只好起來,到門口試圖擰開門把手出去看看。
但是他手才握上門把,把手就從外向內開啟。
狐川辻人心底一跳、后退了一旦,張口剛要說話叫出面前人的名字,卻在抬眼看見人面孔的瞬間頓住——
是角名倫太郎,
但似乎…不是他那個時間線的角名?
說得更清楚一點,更傾向于這個場景該有的…17歲的角名倫太郎。
到口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口,狐川辻人茫然看他的同時,對面進來的人也同樣在看他。
眼瞳內神色飛快變化,最后淹沒于一片深稠的幽綠。
慢慢的、握著門把的手輕微松開,“咔噠”一聲關門聲伴隨著進來的人低低的‘辻人’聲同步疊加。
狐川辻人緩緩:“啊…是、是我……”
他現在甚至不僅僅是茫然,都有些昏頭昏腦。
……又是在做夢?
17歲的房間、17歲的角名,和現在重生回來幾乎已經30歲的他,居然出現在同一個空間??
不是、這怎么看似乎都有點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