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休息。”
角名收拾完行李箱也準備去洗澡,拿著衣服一看,剛剛還在說話的人已經開始眼皮打架了。
無奈,角名只好放下衣服,幫人把被子從身下拉出,又一一蓋好,
“睡好一點,辻人,別著涼。”
閉著眼幾乎快要魂游天外的人只含混呢喃了兩聲,角名坐在床邊將他看了會兒,慢慢用手指勾了下眉眼與蹭在臉頰上的亂發(fā),低低道了句話,
“……睡……見…”
狐川辻人只含混捕捉到音節(jié),但沒聽清到底說了什么,只是被困意裹挾著陷入更加深層的內里。
仿佛浸在水中,溫暖又舒適,四肢輕飄飄地仿佛要飛起來,整個人都像是癱在大號的棉花團上軟乎乎地融化。
意識短暫回歸,狐川辻人勉強睜開眼。
他這是睡了多久,一身輕松。
茫然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腰側,一動才發(fā)現,身邊沒有人。
不僅沒有人……所處的地方也不對,狐川辻人更加茫然地環(huán)視了下周遭,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里搜尋出這地方。
是……高中時候的角名在愛知縣的房間?
再看一眼,的確沒錯,上輩子沒來到過,但是重生后的這輩子、他對這里并不陌生。
又是在做夢?
狐川辻人低頭看了看自己,才換上的家居服,手腳都是當下成年的模樣。
……難不成是角名那家伙把他偷摸著帶回了家?
想不通,雖然他在睡覺,但是也不至于一點感受都沒有啊。
好奇怪。
想不通的點越來越多,狐川辻人抓了抓頭,開始尋找起了某個沒出現在身邊的罪魁禍首的蹤跡。
按理說,作案者會回到案發(fā)場地欣賞自己的杰作,所以……某只罪魁禍首現在一定就在附近。
赤著腳、狐川辻人踩著室內的木質地板,走了圈順帶更加仔細地打量這個房間。
從結婚后,兩人擁有了屬于他們的家就再沒怎么回來過。
現在這么一看,還有些懷念。
單人床、書桌、衣柜以及排球類相關物品,風格極簡、簡潔明了。
書桌上堆著些體育用品類的雜志,雜七雜八地收納著一些游戲卡帶和游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