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漪用了巧勁,將人一把推開,便徑直走向蘇安安。
那人揉著手腕瞪大了眼,還不肯罷休,直到聽見扶陽縣主的呵斥聲,才神色一僵,驀地轉身跪下,“縣,縣主!”
“怎么回事?”
扶陽縣主沉著臉問道。
“這,這不知道哪兒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對二公子動手!二公子被她一摔,直接暈過去了,怎么都叫不醒!”
蘇妙漪一聲不吭地替蘇安安解開繩子,又拽下塞進她嘴里的布團。
蘇安安委屈地眼睛都紅了,“姑,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先來掐我的臉,逼我吃東西,我才摔他的……”
“……”
蘇妙漪皺眉,一邊替蘇安安揉著被掐紅的臉頰,一邊轉過頭。
不遠處,一個看著年紀與蘇安安差不多的錦衣少年雙眼緊閉地靠在樹蔭下。
少年的容貌與容玠有四五分相似,生得也頗為俊美,只是臉色白得不似正常人,眉宇間透著一股病氣。
蘇妙漪眸色微沉。
想必這就是出自容氏二房,幼年喪母的容二公子容奚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這么不經摔……”
蘇安安往蘇妙漪身后躲了躲,聲音輕若蚊蠅。
“奴才不知二公子摔到了哪兒,不敢胡亂挪動位置,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縣主,縣主您要為我們二公子做主啊!”
那奴仆哭天喊地地嚎叫著。
扶陽縣主眉頭蹙得更緊,走到容奚身邊,低身拍了拍他的肩,“奚兒?奚兒……”
容奚仍是一動不動。
“我們公子自小就沒了娘親,身子弱,哪經得起這么一摔……”
那奴仆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忽地瞧見什么,話音一頓,隨即便像是看見救星似的,“二爺!二爺您可來了!”
容云暮大步走了過來,素來溫和儒雅的面容難得帶了些鋒芒,“奚兒又怎么了?”
扶陽縣主頓了頓,收回手站起身,往旁邊退開幾步。
二房的人又添油加醋將事情經過對容云暮說了一通,“二爺,咱們把這丫頭綁起來送官府吧!”
容云暮皺眉,看向蘇安安。
蘇妙漪立刻伸手,將蘇安安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