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極軟,虞薄淵小心翼翼的撫著她的頭,將其放在床上。
喘息交融,十指相扣;他輕輕落下一吻,轉而跪坐在萬物身前,語調中略帶著悲意,“僅僅是這一次的受挫,你就把自己同神道那些傲慢者相提并論?我真是連心疼都來不及,你這樣的自降身份…”
“你…你什么意思?”
萬物掙扎著支起身子,手不自覺落在對方一雙角上,驚愕對視,她心落空般的抽了抽,似乎覺得這樣過于親昵,撤回雙手反被對方一把握住。
“我想知道更多,你的出現讓我覺得…有些事或許我該知道。”
“這些你不知道的底牌,是我下次見到你的契機,如果我現在全然告訴你了,我真害怕你會做些什么連我都難以接受的事兒…”
虞薄淵再度將目光落在別處,扯下身上的薄薄外衣蓋在萬物身上。
慢慢悠悠從掌心生出一股淺藍色修力,渾濁但滿是愛意,他輕輕落在萬物傷口處,涼薄唇齒上下攪動。
“今天再睡一次吧…無論你是什么樣子,我都深深的愛著你。”
…
夜臨許久不見明月、人兒有些分不清今日、明日。
屋內潮shi,佟裔燃起一堆火符為自己去去shi氣。
自落腳后不斷轉化著自己再度翻了近乎一倍的力量,先前她總是聽說人道修力數量應當與自身素相關聯。
她從來循規蹈矩,可稻生源那處的修力過于強盛,又不止一人,她這次有些乏力了。
一來二去,還是要去找師姐相助,索性撐著傘推開木門,剛一抬腳便聽到一陣風吹草動,她將視線落在雨水浸泡的花叢中一處。
翻來找去,那前些日子被師姐放出去的小小通訊裝置便出現在眼前,她抬頭釋放出陣場,打量無人后愀然塞入袖中。
無人注視處,她摸出那枚人宗來的傳信,上面赫然八個字。
“來者無處,不休明心。”
“這是師尊的書信?”
佟裔握著裝有信箋的木桶,手掌漸漸生出赤紅色火焰、將小木裝置一燒個干凈。
“咔嚓—!”
收拾好燃燒后的灰燼,佟裔再度推開門,一個身影晃入眼前。
“雖說是你們百相宮的地方,可你這樣兒在一個姑娘家的房前,難免讓師姐起疑心呢。”佟裔不卑不亢,坦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