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師弟可以試著完全脫離了符箓,再將你的二修中最順手的剝離出來,另一方做著輔助即刻,其次的體內(nèi)修力流動相互貫通之類的,好似濃墨、需摻些水才是,再者,師弟覺得人與衣服是何種?覆蓋?或者相互成就。”
絮絮叨叨的不知再說些什么,萬物托著下巴只得說些自己的理解感悟;一旁的法扶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再度問道,“既然如此,那符箓……”
“如果不是必須用得著的身外修力,你為何放不下符箓呢?我見過的脫離了符箓的人道修者可不多,師弟這樣超凡脫俗,一定會有諸多建樹的。”萬物點點頭稱贊。
暮色深沉,雨打在樹葉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比起白日里的煩躁,此刻竟呈出了幾分意境,安撫人心;見著四下無人,萬物轉(zhuǎn)頭看向燕克冬,“那位方先生還在嗎?他可做過什么?”
“方先生?方守拙?他早就走了,說是云游四方去了,師姐帶著佟師妹走了沒多久,他就走了;當時掌事師尊還送行了好遠……”
晃動的燈籠倏然熄滅,雨傘上匯聚成一股小水流的雨點淅淅瀝瀝落在腳邊;萬物額前生出幾道淺淺皺紋,但似乎是說的通的,那當務之急……她從燕克冬手中接過雨傘,對著二人說道,“天色不早,還是盡快休息去吧。”
“師姐!”燕克冬見萬物匆匆離去的身影有些難受,張口喊了一句。
“沒事,快去吧,我也累了,想要盡早休息著。”
“走吧。”
法扶塵將手中的傘向著燕克冬方向移了移,低眉說著;見其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心里莫名生出煩悶的些許火氣,一把握住燕克冬肩膀,問道,“你不想聽我的,難道師姐的也不聽?”
“師兄,那可真是勞您分心了!”
啪——!
一聲落地,傘柄斷成兩截跌落在雨中;旋即法扶塵臉蛋兒被雨水沾滿,他雙目冷峻望著燕克冬消失的背影,輕哼一聲自顧撿起斷柄雨傘,獨自再向修煉場而去;身形極好,在雨中難掩其俊俏身姿。
……
人宗占據(jù)了幾個巍峨的山頭,中僅靠著金修者鍛造的橋梁或者木板橋連接,除了守夜巡邏的,再不見其他人;燕克冬心里不痛快,十分的不痛快。
師姐歸來
黑夜吞噬僅存的燈火,搖搖欲墜的燈籠妄圖伸手將本就不多的光明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