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扶塵一直這么覺得。
這里,是他的世界。
他清楚的記著二人的初遇,只不過那時的她從來沒想過下死手要打死他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別的地方來試試看呢。”法扶塵腳步清歡,顛顛懷中難得失去意識的姑娘,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的手掌。
但意料之外的,她竟然收走了自己的部分身軀。
這怎么不算是種源自記憶深處的呼喚?
法扶塵很是自信,步子隨即寬闊起來。
他向來把自己定義的很高,除了戴行。
坐在碎葉上,萬物近乎是手腳并用,為眼前的男人描繪著師尊的長相。
失去對世界的感知前。
墜落到不知到什么東西上的萬物當然還是有所察覺的,莫名其妙來到這兒,還不像是假的世界。
現在大概是被那些東西拖進了什么老巢中?
一想到那些鬼鬼祟祟的眼珠子萬物就覺得惡心,難受,想把這一片地方全炸了。
她迷迷糊糊,眼睛還沒睜開的,身體便先有了感覺、隨后,大約是不該呈現的記憶?先喚醒了她。
再就是……好像是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子?
難道這就是師尊說的“非禮”?
完了!
壞了!
這樣可不行,師尊要是知道自己跟別的男子在一起什么的,會氣死吧……
可氣死又能怎么樣?只好換個夫君咯?
嘴角勾勒出笑意,隨即,萬物驟然瞪大眼睛,謹慎的快速掃視四周后、對著望向自己好奇的人兒結結實實來了一拳。
對于萬物來說,這次拳頭沒有附著修力,威力不大、很是花拳秀腳的中看不中用;不妥,想繼續補上幾招。
然對于莫名其妙被打的人來說,這可真不一般。
救下的姑娘看上去嬌小柔弱、雖說只比身高八尺的自己矮半個腦袋,但對自己來說也算是嬌小!可力氣居然這么大!
男人捂著腦袋向后倒去,跌落在森林中枯枝落葉上,慘叫聲驚起鳥雀飛向自由的天空。
見著身邊人痛苦的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萬物先是得意、轉而意識到自己不該是得意,而是應該快跑。
再接著,她又意識到,自己可是人宗師尊戴行教導出來的弟子,而且還是唯一一個,落荒而逃很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