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扶塵眼中閃過絲光亮,他彷佛有些意外,萬物會問道這樣些個問題;他本以為萬物會率先想著莫名消失的燕克冬或者在人道世間橫行的戴行等等眾人,但……
他有些意外,喜出望外。
趕忙調(diào)整了姿勢,平躺著燃起幾盞小小螢火燈光,將二人“溫存”的小世界照的再亮些。
“從你打我、我們一同休眠開始,到我們醒來……我們醒來后度過了很多時光……直到現(xiàn)在,我都懷念……”法扶塵喉結(jié)處不斷上下涌動著,好像千言萬語都在排隊、靜候著他雙唇巧妙的喚醒。
“那時……”
若不是方才窮兇惡極、暴露本性的翻云覆雨,萬物險些忘記素日的法扶塵向來都是風(fēng)度翩翩一騎絕塵的溫潤公子之態(tài)。
他從不會高聲言語,乃至是對著包含惡意的任何人。
就算是敵手,他也盡顯大家之禮姿。
他翻了個身,平躺著,讓萬物腦袋枕在他胳膊上,二人就算是勉強(qiáng)、也算不上真正的相守。
依稀光中,余溫尚存、交頸而眠。
法扶塵言語中夾雜著獵物對于食物的原始回味,他貪婪地將自己捕獲而來的少女吃干凈,在這片樹林中,不曾遺落任何一絲一毫地骨肉殘渣。
開始,他也想保持為數(shù)不多的冷靜;可她對自己實在是沒有半分情愛的意思;后來,法扶塵看著脆弱的彷佛春陽薄冰的人兒,從未后悔過做的任何行動。
他就是想不留余地的占有,僅此而已。
現(xiàn)在,在冗長繁瑣的記憶中,她只是縮成一團(tuán),微弱的呼吸聲縈繞在身側(cè);明明是很明媚的光、現(xiàn)在不還是只屬于自己?
法扶塵握住她的手,輕輕安撫著她小臂、手腕上被勒出的道道傷痕;上面還殘留著些催化植物的汁液;但更多的,是她的香氣。
他大口的吮吸著獨(dú)屬身側(cè)人的味道,心滿意足。
后半夜的森林還是有些冷的。
他捏著修力幻化的遮風(fēng)物輕輕將二人囊括在內(nèi),彼此的氣息越發(fā)貼近。
……
萬物很久都沒有如此沉靜的失去過對于世界的感知。
在她睜眼看向這片一覽無余只有輝煌的世界以來,從未有過;她很久都沒有經(jīng)歷過夢中的味道。
常聞人言,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師尊,在夢中向她而來。
她收收小臂,抱在xiong前;他太殘暴了。
他每次靠過來,都讓自己覺得害怕;萬物眼尾處掛著淚珠;久違的沉眠,不知何時再度迎來天亮。
夢中,倒不是殘暴世界的延續(xù),而是那久違未見得挺拔神姿。
師尊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雖然千年未見,但他的臉還是鮮活存在,似乎自己只要想起他,那他便會來到自己身邊。
可就算是師尊也做了讓自己難受的事呢……
誰都會……他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