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如果這番不是我略施手段,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喜歡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這兒,我都恨不得將他們都殺了!”
法扶塵牙關咬的“咯吱”作響,他赫然俯下身子,捏著萬物的脖子、怒道,“你說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永遠都在一起!永遠都要!”
“我…”萬物覺呼吸困難、捆住手腕兒、腳腕兒的藤蔓似乎完全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寂靜的森林中,望不見盡頭的樹枝遮擋住不計其數的破碎天空。
剛獲得的身體轉眼又被蹂躪欺辱的支離破碎,這很難不誕生什么絕望情緒。
有那么瞬間,萬物覺得,若是此時真的是個“人道”修者就好了;至少可以化作詭物,拼死還可一搏,不像現在。
往日最為強大的修力源泉,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便成了最為致命的要害。
“萬物…”
法扶塵帶著最為原始的欲望再度襲來。
他好像是個無底洞般,可以隨意的吞噬一切。
萬物覺得自己腰很累,酸痛感已經不是短暫的休憩就可解決的;她動動喉嚨,勉強夠著他耷拉在自己肩膀處的腦袋。
她咬緊牙關、但還是軟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對著他的耳垂,落下摻雜著屈服的吻。
法扶塵捋著粗壯的藤蔓道,“你可以騎著這跟藤蔓過去,對吧?”
“我真的,喜歡你……”
嘶啞的嗓音穿過萬物耳膜;他刻骨銘心表達著自己的誠意、賣弄著為數不多的溫柔。
月色星河清澈如水,積而成潭,試圖淹沒二人最后的隔閡;法扶塵腦袋沉浸在萬物肩頸處,暢快淋漓的感受著二人間的“甜蜜”。
萬物試著活動手臂;于她徹底被法扶塵吞噬那刻,她覺得這個世界的“禁錮”似乎是寬松了許多。
至少……
她伸出雙手,回抱住法扶塵。
記憶被點燃的深處,哪里藏著錯誤的開端。
她自認為從不是個擅長后悔的存在,可這次,她情不自禁想著、如若當初沒有從人宗離開、沒有同師尊分離,會不會是另一種景象。
她試著再度感應另一半的存在,空空如也。
瞬即,法扶塵察覺她的異樣,手掌蓋住她眼眸,雙唇落下清淡一吻,“你又在思索什么?”
“我說了你也不會回答我,那我干嘛要說出來呢?”
學著先前師尊面癱的冷漠表情,萬物淡然釋笑,晃了下被他壓得結實的腰肢;奈何對方攀繞的緊,她只好作罷。
或許是維持同種姿勢過久,法扶塵撐起腦袋,“那你……算了,你問吧,如果有什么能夠回答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他眼神兒略帶著閃躲的意思,不想同萬物對上視線。
巧妙地隱晦感讓萬物覺得此人真是擰巴,反將手掌扶住他腦袋,拉扯到自己跟前兒,“你到底有多喜歡我?這些年你都是怎么來的?我身邊一直有你的存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