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母親;戴行,是你的父親。當然,他們賦予了你魂靈。”
察覺異樣,燕克冬自覺大概后續極長的時間內都尋不得師姐,遂獨身離開人宗而于世間游蕩;起先,辭別時沙師妹沙恨桃總是不情愿讓他獨自離開。
可師姐愛慕之人回歸,宛若天人之姿非己身可比。
初見,然總是有種猶如故人再相逢的意思,心頭燃起愉悅欣喜,但,燕克冬不解,決心遁入江湖之中、試著去尋些固執己見的真相。
四洲被禍患之水淹沒所落腳之處極少,燕克冬駕馭著法器飛行多日,才勉強來到一處破敗城鎮之處。
城鎮宛若水中綠洲,然樹木枝椏被水浸泡致死,如今只是枯黃的一片。
昔日或許是繁華,但今朝,破敗。
斷壁殘垣,墻壁破損,房屋崩塌。
碎石小路蜿蜒,上雜草叢生,瘴氣彌漫,不見人道任何蹤跡。
輕落腳步,燕克冬人宗服制隨風悄降,鞋子經不住水汽,有些shi漉漉的,不太舒服。
還未等做出別的反應,或者說是整理著衣物,從落敗的房屋暗處猛然竄出幾只異變之人,他們或是心臟生出植物嫩芽兒般的枝條、或是從張開的頭顱中探出只眼球同牙齒錯位相生的小腦袋。
甚至,是普通的靈獸、靈犬、靈雉類的,均是如此。
它們彼此相結合,看上去詭異、扭曲,但依舊釋放著濃烈的生命氣息。
這大抵是傳聞中的“毒瘴”;燕克冬握著拳頭、矗立原地。
思緒混亂,努力克制著“師姐可能會出現”的念頭;思念從來不是寒冬之雪,它只能是春日新苗,生生不息,從不止步。
“唰!”符箓閃過。
“寒冰?。 ?/p>
冰術符箓被燕克冬運用的極好,僅是一招,便將眼前障礙盡數消除。
他拍拍雙手,再向前走幾步,突聞樹枝斷裂、石塊崩碎之聲,瘴氣濃烈,向他襲來。
燕克冬覺得很無趣。
自從他幡然大悟自己雖有人之軀體而并非人道的那一刻,似乎被肢解都成了最尋常不過的往世;他抱著自己的臂膀,義無反顧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