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兩人起身。
他微微仰頭,將視線落到了樓雁回的身上,“永康,你說,你身上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可是樓無路鞭打而成的?”
他的話輕飄飄的,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
就好像樓家的命運如今掌握在了她的手中一般。
樓雁回表現(xiàn)得倒是很淡定,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
莊鶴便是輕聲的哄著,“永康郡主大可放心,如今陛下為你做主,無人敢傷你。”
“不錯,作為我大國的郡主,自是不用擔(dān)心這些的。”
沈青頤和莊鶴一唱一和的話更是像是將樓無路放在架子上火烤,鉆心的難受。
樓雁回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回稟陛下,我身上的傷都是樓大人坐的,自我清醒之后一旦招惹樓夕瑤半點不痛快,樓大人便會毫不留情的斥責(zé)與我。”
樓無路的身子一軟,指著樓雁回便是要反駁。
“你胡說,我究竟哪里對你不起?你竟然要在陛下面前這般說?我可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
樓雁回看著樓無路的眼神實在是談不上溫婉,反倒是像是冰刃一般刺骨。
看著那樣的眼睛,樓無路一下子便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早就應(yīng)該知道的,樓雁回厭惡自己,憎恨自己到了極點,怎么可能會幫自己?
他的臉色一下子便是灰白了下去,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樓夕瑤的身上。
現(xiàn)在自己能指望的便是只有樓夕瑤了。
可是顯然樓夕瑤也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在皇上生氣的時候唱反調(diào)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處。
樓雁回朝著樓無路步步逼近,字字珠璣。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親生父親,那為什么我昏迷之后住在那樣骯臟不堪的地方?吃的是你們的剩飯剩菜,有的時候更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上。”
“這件事你可以問九皇子問七皇子,要不是那日有人放火想要燒死我,我又怎么會有機會離開那個院子?”
“你說你對我好,可是好在哪里?看著你將原本屬于我母親的東西流水一般的送到樓夕瑤的院子里?樓無路,你沒有心,那是我母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