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手指放在他面前心碎的問,“這雙手上你看見了什么?”
十指傷痕累累,繭子子一層疊一層。
還有剛剛他將我拖拽在地,掌心被蹭破了一大片皮,不斷的流著血。
他眼神顫抖,不解其意的搖頭。
“你當然看不出來,因為你早就被陳靜淑蒙蔽了雙眼。”
“我為了干農活方便,十個手指一點指甲也沒敢留長,也買不起城里時新的雪花膏用來涂手,你把孩子抱起來仔細看看就明白了。”
陳靜淑心虛的將孩子抱緊,李向遠將信將疑的命令她松開手。
他將孩子抱到眼前仔細查看,紅痕末端帶幾個小月牙狀,很明顯是指甲擦過的痕跡,指痕上還帶了一抹淡淡的雪花膏香氣。
而陳靜淑睡前都習慣將雪花膏涂在臉和手上。
李向遠胸膛上下起伏,呼吸不穩的趔趄了好幾步。
他愧疚的將我拉起,“惠玲,我錯了,我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你受這一番羞辱。”
“護士,幫我老婆包扎傷口,安胎藥也趕緊煎上。”
吩咐完這一切后,他將軍棍放在我手里,“老婆,我剛剛不應該這么對你,你打我好不好?就當是消消氣!”
10、
陳靜淑抱著孩子哭著跪行幾步,爬到了軍棍下,俯下身互護住李向遠。
“都怪我,太想給我和孩子找一個依靠了才一時糊涂。已經沒了一個男人,我不能讓另一個保護我的男人再受傷。”
孩子和女人的哭聲交錯在保衛處,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向遠的警衛急匆匆的趕來報告,“團長,首長和夫人的車剛剛到了軍營大門口,你看要不要去接一下。”
李向遠慌忙起身,戴好軍帽想出門。
我冷靜的看著裝可憐賣慘的陳靜淑,她以為整個軍區李向遠的職位最高,隨便哭兩句就能蒙混過關。
卻沒想到我早就算好了國慶閱兵的日子,無論怎么樣,我都要把這樁事了結,擺脫這對狗男女。
一個沉穩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保衛處。
“這軍區新整修的軍事法庭,聽說要有第一起案子了,我特意來瞧瞧。”
書記員向首長報告了來龍去脈,首長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尤其聽到準生證的部分。
嫂子眉頭一動,抓緊時機趕緊哭求,“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當初拿了弟妹的準生證,可真的事出有因,不是團長的錯,明明今天準生證就要給她寄回去的。”
她話里話外,就是我借題發揮無理取鬧。
“拿文書記錄來。”
首長扶了扶眼鏡,接著又叫來警衛員小王,“今天你們團長有沒有申請寄信的指標。”
“報告首長,沒有。”
首長合上文書記錄,面色嚴肅的對李向遠說:“小李,我要對你進行嚴肅批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