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久昇,白眼狼,你出來當大家面說清楚,眼里還有沒有祖宗長輩!”
場面混亂難堪,喜慶氛圍被撕開一道口子。
就在喧囂頂點,我和蘇輕語出現在門內。
我穿著深色西裝,身姿挺拔,面沉如水,目光冰冷掃過地上幾人。
蘇輕語站在我身側,香檳色長裙優雅,表情平靜。
我們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哭嚎聲詭異地停了。
紀老栓看到我們,眼睛一亮,哭嚎更凄厲,掙扎著要爬過來。
“久昇啊,你可算出來了,看看你這些族里爺爺叔伯,被欺負成什么樣了!我們一片好心。”
“住口!”
我的聲音不高,瞬間壓下所有喧囂。
我向前一步,目光如刀刺向紀老栓。
“大伯?長輩?紀老栓,你配嗎?”
我的聲音拔高,帶著積壓二十年的怒火。
“當年我父母雙亡,尸骨未寒!是誰帶人第一個沖進我家,搶走僅剩的三畝水田?是你!紀老栓,你當時怎么說?‘這田是紀家的,不是你個喪門星的!’”
“那年冬天大雪封門,是誰把十四歲的我,從祠堂拖出來踹進雪窩?罵我克死爹娘的災星,滾出紀家坳,別臟祖宗的地?是你還有你們!”
我劃過紀有德、紀滿囤的臉。
“是誰在我餓得偷挖紅薯時放狗追我?是誰在我病得快死路過時連口水都不給,還嫌晦氣吐唾沫?紀有德,紀滿囤,要幫你們回憶嗎?”
“血脈至親?宗族扶持?紀家坳的根?”
我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的根,在父母死在你們袖手旁觀時,在被你們像野狗趕出祠堂時就斷了,被你們親手斬斷的!”
我的控訴,每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過往。
賓客嘩然,這些親戚,原來是群吸血的豺狼!
紀老栓幾人臉由紅轉青再轉白,一片死灰。
他們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骯臟往事被當眾撕開暴露在陽光下。
蘇輕語上前一步,輕輕挽住我的手臂,她看向紀老栓說。
“大伯,還有幾位族老,既然今天提到窮親戚活不下去,那就解決一下吧。”
她目光轉向宋無瑕,宋無瑕立刻上前,遞上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