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沒關(guān)系,只是隔了許久,輕聲問他。
“你和姜媛還有聯(lián)系嗎?”“沒有了。
”“有聽過她消息嗎?她還好嗎?”“之前聽她朋友講,她在加拿大找了個教鋼琴的工作。
應(yīng)該還有些受過她家恩惠的人,能照拂一二。
”“那挺好。
她鋼琴彈得是很好。
”尹昭側(cè)著身,見月光淌了一書桌,想起那年在珠州聽的演奏,想起姜媛那張嬌艷瑩潤的鵝蛋臉,還有那條流光溢彩的玫瑰金閃鉆吊帶裙。
直到現(xiàn)在,她對紙醉金迷的注解,都停留在那一晚和那兩個人。
“姜行止呢?”尹昭念出這個名字。
“他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著嗎?”她頓了頓又問。
“是吧。
怎么會問到他?”沈宥有些遲疑。
他的困惑實在太明顯。
尹昭笑出了聲。
他們的五年是彼此的五年不假,但作家永遠(yuǎn)會明白,同一段故事,讓不同的人來講,就是不同的故事了。
其實,她知道為何沈宥執(zhí)意要讓她去珠州。
如果讓沈宥來講述這故事,珠州是他們之間的,是他留下她的地方,也是她最可能在愛他的時段。
至于尹昭,她在珠州看見了終點,這是她要講的故事。
尹昭蜷縮起自己,被子攏得嚴(yán)絲合縫,頭也埋進(jìn)被褥里,趁睡意襲來,夢話一般講:“沈侑之,你知道姜行止在珠州也追過我嗎?”追。
尹昭恍惚在想,她不喜歡這個字。
周牧白就從沒追過她,他只是陪著她,只是領(lǐng)著她向山頂去。
沈宥還是不夠了解她。
如果他真的了解,他一定不會讓她去珠州。
尹昭快把自己催眠了,才聽到沈宥的回應(yīng)。
“他眼睛還挺尖。
”“那時候就看出來,我愛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