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抓住,簕不安扭了兩下,沒掙脫,藥片滑進食道,剛散去不多的燒灼有卷土重來的趨勢,他怒目圓睜:“你真讓人惡心!”
惡心兩個字,聽多了好像也沒什么所謂,連另一邊靠在窗前品酒的幻覺簕不安也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打著哈欠,表示這話已經有點無聊了,忽然,幻覺閃現到簕不安肩膀一側,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列在一起,他對簕崈眨眼,慫恿道:“直接上了算了,他嘴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簕不安嘴很硬,骨頭也不軟。
簕崈想聽他親口同意,就算是被逼的也沒關系。
蹭著簕不安重新漲紅的脖子上的青筋,簕崈發現那里起了一小串雞皮疙瘩,很明顯,簕不安被點燃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拒絕這種挑逗,但還是不肯認輸。
“休想!你休想!”簕崈帶著桂花香的呼吸越來越誘惑人,生理性的眼淚一股一股地涌,簕不安身上忽冷忽熱,時而牙齒打顫,時而呼出熱氣:“有本事你殺了我!惡心!我死也不可能讓你得手!”
“沒關系。”簕崈垂眼,無視自己的蠢蠢欲動,看著簕不安再一次忍不住自摸的左手,仿佛很有原則地說:“你沒答應之前,不會動你。”
話是這么說,手卻按在簕不安不安分的左手上,一點點捏緊,直到十指相扣沒有縫隙。
簕不安很想拒絕,但是理智已經被焚燒殆盡。
這一次,簕崈偏頭去吻,簕不安已經意識不到那兩片強勢但微涼帶著桂花香氣的嘴唇是屬于誰,男人還是女人,情人或是兄長。
他想起荻園燥熱的夏天,在小重山的桂花樹下面喝冰可樂。
冰可樂撞進口腔,非常愜意的夏天。
牙關終于松動,他忍不住回應。
凌晨三點,李由頂著一雙熊貓眼帶著醫生進門,一路上都在叮囑醫生,待會兒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也不要聲張。
見過大風大浪的醫生表示請他放心,然后在心里做好了面對驚世丑聞的準備。
但,想象中的驚世丑聞沒有出現,房間里的情況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簕不安衣著整齊地昏迷在床上,也沒有外傷,已經洗過澡了,只是胃痙攣和脫水。
輸了生理鹽水和消炎藥,送醫生離開的時候,李由瞟了眼床頭柜的藥盒。
已經打開了。
垃圾桶里有兩片分裝藥片的錫紙包。
李由暗自咋舌。
忽而,簕不安痛苦蹙眉,像是要醒,簕崈端起水杯給他喂水,然后對還沒有消失的二人投來不悅目光。
李由腳下踉蹌,拍了拍醫生肩膀,催促他加快腳步。
簕不安悠悠轉醒,睜眼就看到床邊坐著的人。
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