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控的,是受藥物驅(qū)使的。
簕不安滿頭大汗,咬著枕頭一角不肯發(fā)出示弱的聲音,簕崈則將他的一切細微表情盡收眼底。
簕崈不滿意他的分神。
他扳著簕不安的下巴迫使他回頭,在簕不安結(jié)了血痂的嘴唇上印下吻,先貼著,然后慢慢探出惡魔的信子,勾引簕不安的邪念。
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這兩片微涼的嘴唇,還有游走在脖頸上不知是撫摸還是意圖掐死自己的那雙手。
眼角淌出滾燙的液體,順著鼻梁的起伏流進另一邊眼睛,然后匯成一大股,從另一只眼角滑出,滲入淺色織物,成為一灘意味不明的痕跡。
——比親眼目睹簕世成朝三暮四葷素不忌還要惡心的時刻出現(xiàn)了。
胃里翻江倒海,咽喉更是條件反射地收縮,但是嘔不出東西。
簕崈擦掉簕不安的眼淚,高聳的鼻梁輕輕蹭簕不安的鼻尖,很寬容道:“沒事,會原諒你的。”
“忍不住的時候要告訴我。”他很溫柔地說殘忍的話:“不過也不是很難的事情,我忍了很久。”
更加強烈的反胃感襲來,但還是只有干嘔——簕不安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反胃之后又是強烈的眩暈和神志不清。
不知道什么時候,左手被解開了。簕不安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抬了抬眼皮看到簕崈坐在自己對面,呼吸沉重地看著自己。
而自己——
牛仔褲又解開了,左手在里面。
太他媽荒唐了!
意識到簕崈?nèi)虈^自己無意識中自行紓解,簕不安惱羞成怒地抄起什么東西砸了出去,簕崈偏著頭避開,然后轉(zhuǎn)頭回來。
那是一只毫無殺傷力的枕頭。
“滾啊!”簕不安嘶聲道。
非但沒有走,簕崈還靠近了一些,掏出手帕,強勢地抓過簕不安發(fā)燙的手掌幫他擦手,然后從床頭的盒子里又拿出一片藥,掰開簕不安的嘴強行送進去。
藥片被一截手指送了很深,簕不安干嘔兩聲差點吐出來,忽然被兩片嘴唇堵住呼吸,藥片也重新被抵進口腔深處。
“繼續(xù),或者求我。”簕崈再一次命令:“然后認錯。”
認他大爺?shù)腻e!
簕不安趴在床邊摳嗓子眼兒,簕崈忽而問:“要我也吃么?”
“……”簕不安至今沒從那個驚天的認知里走出來,聞言下意識對簕崈?nèi)蚰_踢,可惜行動受限,而且,簕崈想壓制他是很簡單的事情。
手腕被抓住,簕不安扭了兩下,沒掙脫,藥片滑進食道,剛散去不多的燒灼有卷土重來的趨勢,他怒目圓睜:“你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