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這張臉太妄自菲薄了,你還是很讓人印象深刻的。
”江策直接挑明了道:“這門婚事,非我本意。
然而是陛下與皇后之意,愿結兩姓之好。
我無可奈何,也就只能和你綁在一起了。
”他將手中擱在茶幾上,托著小巴湊近薛嬋,笑意隱隱:“可是呢,你我總是要認識,熟悉、甚至”“成親,度過一生。
”他問她:“名字,好歹是未婚夫妻,能否告訴在下呢?”薛嬋本不想理他,可一想自己不給,他一定也會費勁弄。
干脆在案幾寫下了字。
江策伸手托著下巴,笑意隱隱:“‘檀欒嬋娟,玉潤碧鮮’。
當真是個美好的字,字是美好的字,可惜人不是。
”“……”薛嬋直覺厭煩,懶得理他。
直接低下頭,不再作回答。
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再開口。
一副任君擺布的模樣。
她過于沉默,仿佛幽潭般哪怕丟下再多石子也濺不起水花。
這種不在乎又沒有任何回應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心煩了。
太討厭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見她不理自己,江策開始左搖右晃煩她。
不開口,不說話,當然可以。
他就要在她面前晃,晃得她心煩,晃得她不高興。
兩人就那樣相對而坐,江策一手叉腰一手倚案托臉盯著薛嬋。
她不言不語,即使是他有意針對戲弄也沒有太多反應,只是低頭撥弄茶爐里的炭火。
茶已烹好,薛嬋輕提茶壺注水入杯,杯中的茶水紅亮。
她才準備伸手握杯,有一只手更快取過那杯茶。
江策散漫地一飲而盡,又將空了的茶杯置在桌上。
“二公子若是想飲茶,大可喚人來烹。
”江策挑眉:“我就是要喝這個茶壺里的茶水,怎么,不行嗎?”薛嬋淡淡道:“當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