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搖的心跳得飛快,咚咚咚地撞著胸口,像揣了只不聽話的小鹿。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環抱的力度,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燙得驚人。
她有些慌亂地松開抓著他襯衫的手,指尖劃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布料的觸感。
“謝……謝謝。”她的聲音有點發飄,想從他懷里退開。
沈知行的手臂卻沒有立刻松開,反而收得更緊了些,仿佛確認她站穩了才肯放手。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聲音也帶上了點不易察覺的啞:“小心點。”
“練得……很好。”
那眼神里的熱度,比灶膛里的余燼更燙人。
蘇扶搖只覺得臉上的熱度噌噌往上冒,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輕輕掙了一下:“嗯……知、知道了。”
沈知行這才緩緩松開了手臂,虛虛地懸在半空一瞬才落下。
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一種克制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情愫。
他轉身去和老周交代了幾句工作,然后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吧,下班了。”
回家的路似乎比往常短了許多。
兩人并肩走著,推著自行車,中間隔著一點微妙的距離,卻又比之前更近了些。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會交疊在一起。
……
另一邊。
夜色深沉。
蘇文國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在昏暗的路燈下蹣跚而行。
他找遍了蘇月可能去的同學家、小公園、甚至電影院門口,嗓子都喊啞了,回應他的只有夏夜的蟲鳴和偶爾路過的行人疑惑的目光。
兩天了,女兒音訊全無。
白天要上班,只能趁著下工后的這點時間出來找,心里的焦灼和疲憊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他,勒得他喘不過氣。
他抹了把臉,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妻子玉芬那刻薄的咒罵還在耳邊回響,罵蘇月是白眼狼,死在外面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