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外人看來,
這樣一個小小的外侄實在起不到什么決定性作用,對方能這樣快準狠地捅進秦靖川心窩,
必定是蟄伏良久做了無數準備。
“你別著急。”魏鳴冷靜道,
“是在什么路上遇險的?”
不著急,怎么能不著急,
秦靖川低吼著:“那是我剛過門的太太!也是我懷了孕的老婆!”
話音剛落,不給魏鳴反應的時間,
手機再次傳來保鏢的匯報:已經找到出事的車子,
司機腦震蕩正送往醫院搶救,沒有看到侄少爺。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監控中可以看到三輛黑色suv逼停了秦家的車子,
緊接著他們從后座將失去意識的秦澈抱了出來。
秦家的公館地處郊區,附近很多小路都沒有覆蓋監控,□□拐上某條不知名的土路后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秦靖川盯著監控屏幕,面色冰冷,有種山雨欲來的恐怖。魏鳴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這個男人在合作中總是沉著斯文的,雖然有時候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但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彬彬有禮的氣質,而現在的秦靖川仿佛撕下了所有面具,暴露出狂躁殘忍的本來面目。
魏鳴怕他還沒找到人,就先把自己的神經繃斷了,安慰道:“對方看起來沒有要傷害的秦澈的意思,主要目標應該還是在你這里,他們肯定會來聯系你的。”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綁匪始終是靜悄悄的,他們像是要故意折磨人那樣,不緊不慢拖延著時間。
秦靖川在魏鳴的工作室熬了一夜,外面鬧翻天了也顧不上管,遺囑公證會上他突然離席,留一眾董事面面相覷,手機上已經積攢了幾十個未接電話,每次鈴聲響起,秦靖川都要反復辨認那串號碼,生怕錯過關鍵來電。
等到天色破曉,值班的保鏢都昏昏欲睡,秦靖川頭昏腦漲地站起來,全身肌肉發麻幾乎失去了知覺。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勉強清醒了些,掛著滿臉水珠回來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他給秦澈設定的專屬鈴聲!
來了!魏鳴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呼叫專員準備錄音,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盯著那一小方屏幕,生怕錯過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