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晚飯吃了雙倍胡蘿卜和西藍花,整個人都不是很開心。窩在工作桌上涂涂畫畫,不肯理人了。
秦澈抽時間找醫生詢問了下情況,得到的回復依舊模棱兩可,逆行性失憶是很偶發的情況,有幾個月就恢復了的患者,也有人幾年了還是這種孩童的樣子。
那個洋人大夫操著一嘴西語口音跟他解釋:一切都要聽憑天意。
秦澈回到房間的時候,秦靖川仍然窩在桌前沒有動彈,長手長腳縮在那里難免有些放不開。
秦澈看向他面前的畫紙:“在畫什么呢?”
秦靖川立馬伸手捂住了,小氣得很。秦澈也不上趕著,不給看就走了,隨口嘀咕了兩聲:“不就一個房子,也沒怎么樣嘛。”
“這是圖紙。”秦靖川硬邦邦地說。
“你還會畫圖紙呢。”秦澈感覺好笑,“那給我看一看行不行啊?”
莫名地,秦靖川似乎對這個年輕人發不起脾氣,他把手掌挪開,秦澈看到紙上真的是一幅正兒八經的設計圖。有院子,有花壇,甚至每一個房間的布局都畫得一清二楚。
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在畫的右下角,還有秦靖川寫的字,“to
澈”。
還挺非主流。秦澈指著那個名字,明知故問道:“這是誰啊?”
這是誰?秦靖川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他也不記得這是誰了,只在心里隱隱約約感覺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畫了很多房子的圖紙,要把那個人藏起來。
見他不回答,秦澈便換了一種問法:“那你為什么要畫這個圖紙給他呢?”
“讓他挑。”秦靖川回答得很生硬,記憶中那個人總是要求很多,還經常哭鼻子,挑不到喜歡的肯定不開心。
“挑了之后呢?”秦澈慢慢引導。
“把他關起來,只給我自己看。”秦靖川理所當然道。
秦澈登時火冒三丈,順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竟然不知道秦靖川內心深處還藏著這樣的心思:“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你有問過他愿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