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哭笑不得:“我是你家長。”
時過境遷,
沒想到有一天兩人的身份還能調(diào)轉(zhuǎn)。秦靖川像是真的退化到了七八歲的時候,
他那時已經(jīng)足夠聰明,但是自我封閉,
不愛說話,
對什么都保持著警惕,就算有擔(dān)憂和害怕也都藏在心里。
秦澈敲門時他受到驚嚇碰掉了一個杯子,此刻也沒有想要撿起來,仿佛壞事不是自己做的一樣。
“他這樣多久了?”秦澈輕聲問道。
“兩個多月吧。”魏鳴想了想。
秦靖川昏迷了大半個月,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那幾天比較兇險,
病危通知下了好幾次,魏鳴一直在美國呆著,
生怕人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等他情況轉(zhuǎn)好后魏鳴就回國了,兩個月內(nèi)也就來看過一次,秦靖川一直是這副拒絕溝通的臭小孩模樣,讓人感到為難。
魏鳴看著都發(fā)愁,把空間留給秦澈:“那這兩天你在這邊照顧他,我去一趟加州,有什么事隨時聯(lián)系。”
秦澈現(xiàn)在知道她有個女朋友在加州分校讀書,等六月畢業(yè)就要領(lǐng)證了,也不再挽留。
到了下午,護士送來晚餐,秦靖川總算肯下床了。
他一臉嚴肅地坐在飯桌邊,自己帶好圍嘴,用叉子叉起一塊胡蘿卜,盡管滿臉嫌棄,但還是忍著吃了下去。
秦澈不知道秦靖川竟然也有過挑食的時候,不免覺得好笑,兀自把自己不愛吃的挑出來,在飯盒邊堆了一座小山。
秦靖川看著他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不要挑食。”
“還管我呢,”秦澈挑了挑眉,把不愛吃的胡蘿卜夾到秦靖川碗里,“告訴你小屁孩,監(jiān)護人可以挑食,你不可以。”
秦靖川晚飯吃了雙倍胡蘿卜和西藍花,整個人都不是很開心。窩在工作桌上涂涂畫畫,不肯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