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聞言一頓,沒有正面回答。
他默了默,“咱們姜家是守規矩的人家,百年清譽不可丟,這樣,你跟著我與你大哥去安國公府走一趟,看能不能將這件事給圓回來。”
姜遇棠的臉色一冷。
這樣自打顏面的事,她不可能會做。
“父親,這是我自己選的路,縱然前方全是荊棘我也認了,不可能會給那樣的人家去賠禮道歉。”
她又道,“何況我相信若是祖父在天有靈,也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鎮遠侯登時氣結,臉色鐵青一片,瞪著姜遇棠,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姜遇棠和往昔不同,貴為郡主,罰又罰不得,罵又罵不得,也不能將人給綁著過去賠罪。
要是真這般做了,怕是才剛出了侯府的大門,自己就先要惹一身的麻煩來了……
他頭疼不已,只能將這件事重拿輕放了,便道,“你給我滾回望月軒去閉門思過,把女則與女訓抄寫上一遍叫人給我送來。”
鎮遠侯并不是什么好脾氣,如今已然是退讓了。
姜遇棠再繼續擰著,只會讓這場戰火燒的愈發厲害,便沒多言,告退出了正廳。
在回望月軒的路上,春桃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奴婢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見侯爺沒發過這樣大的火了,真嚇人啊……”
姜遇棠卻在想,鎮遠侯和嘉慧長公主之間能有什么牽扯。
“郡主,您是在擔心抄寫的事嗎?”
春桃見她沉默,誤會了其中的意思,便道,“您別擔心,奴婢會模仿您的筆跡,幫您一塊寫。”
姜遇棠回過神來,搖頭說。
“父親不過是為了顏面,走個過場而已,只要有東西交差就行了。”
春桃頓時領悟,“那奴婢找人代寫。”
姜遇棠輕嗯了聲。
春桃花了點小銀子,找了兩個識字的丫鬟來幫忙。
但沒想到的是,隔日上午,那季臨安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這個消息,居然就真那樣認認真真的抄寫了兩份,還親自送來了望月軒。
外室的廳堂當中,季臨安問道,“這些能應付交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