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兩個侄子裴正志和裴方軒也跟著道:“就是啊,大伯,您也不要太著急,咱們先等等消息,大哥做事向來有分寸的。”
可說是這么說,裴牧塵還是憂心忡忡。
沈慧蘭那頭得了消息后頭風又發作了起來,曹佩娥一早就趕過去伺候了。
整個裴府人人都有些憂心忡忡。
而從早上到現在,云歲晚卻一直未曾露面。
程媽媽得了消息后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一把將睡得正香的云歲晚叫醒,“主兒,你怎么還睡得下去啊?”
云歲晚惺忪地看著她,“怎么了啊?瞧你一副了不得的樣子。”
“大爺被宮里的人叫走了。”
云歲晚“哦”了一聲,“叫走就叫走唄,有何關系?”
程媽媽急急地道:“聽說是為著什么太子的事情,還出動了禁衛軍呢!這要是頂大的帽子扣下來,可還了得?”
云歲晚這才想起來,上一世也有這么一遭。
當今皇上最不喜底下的皇子太子結黨營私。
而偏偏就在磨勘前夕,有人匿名告了太子私設錢莊,放印子錢。
皇上一怒之下讓人徹查此事,不曾想卻發現這錢莊是裴硯桉名下的。
私設錢莊也就罷了,居然還和朝中官員有瓜葛,加上裴家還有掌軍權的。
皇上生了大氣,當即讓人將裴硯桉叫去了宮里。
只是云歲晚早知道了結果,不禁冷笑道:“他能兜著走?他只有讓別人兜著走的。”
她打了個哈欠,再次躺了下去:“好媽媽,放心吧,沒大事,我太困了,讓我再睡一會兒。”
拉過被子頭一蒙就又睡了。
只留下干著急的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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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裴硯桉一進宮皇上就直接朝著他扔了個茶杯過來。
裴硯桉沒躲,茶杯正中額間頓時就出了血。
皇上見著卻仍是不解氣,將那些證據丟在他面前,“你倒是說說,這事兒是你主謀的還是太子主謀的?”
裴硯桉神色平靜,“是太子,我從旁協助的。”
皇上氣地指著他厲聲道:“你倒是承認得痛快啊。”
“本是為民謀福祉的事情,臣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聽見這話,皇上瞬間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越發厲害了。”
“怎么,你和太子開錢莊,放印子錢是要為哪個民謀福祉?又是謀的什么福祉?”
“是將天下的錢都卷到你和太子腰包這樣的福祉嗎?”
裴硯桉緊抿雙唇,重重叩了下去:“臣不敢,臣實在惶恐,也很疑惑,怎么好好一樁事成了我和太子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