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啊!”
這靈犬,跑得忒快。
他本還想讓它帶自己一程呢!
…
海底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眾修士紛紛離開海底溝渠,回到海面,落在最近的一座海島上。
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搶奪”。
搶的是什么,自不必說,正是他們的恩人——沈懷琢師徒。
畢竟神魂受創(chuàng),連本命靈牌都失去了反應。哪怕沈懷琢現(xiàn)在表面看上去一切如常,眾人仍舊不敢大意。神魂受創(chuàng),兇險萬分,最忌勞累,需要靜養(yǎng)。
此地距離劍宗,足有上萬里路途。與其萬里奔波趕回劍宗,倒不如就近先找個地方落腳,靜心休養(yǎng)一段時日,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
駐地位于沿岸附近的幾宗長老,紛紛開口,
“沈道友,這次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落潮宗的錯。我們宗主特意去請了丹霞谷的藥師,還請您賞臉來落潮宗小住幾日,給我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落潮宗長老頂著各宗門不善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
“無極殿駐地也離此地不遠,我們無極殿七宮十二堂中,恰有一宮一堂主擅療傷、調養(yǎng)。”無極殿弘澤尊者已經(jīng)離開,此話是那日同樣被困水下,受沈懷琢恩德的洛長老所說。
靈犀宗常如海將目光投向沈懷琢身旁的郁嵐清:“郁小友可想來靈犀宗看看?小友你看,我們宗門這四階啼魂犬與你多么親近,不妨小友與尊師來靈犀宗落腳休養(yǎng)幾日,過些時日我們再派靈獸拉車,送二位回去。”
“玉虛門雖有些距離,不過我們下屬的虛儀門離這里不遠,我們與劍宗素有交情,過上幾日還會有宗門靈舟前往東洲北部,到時正好送沈道友、郁師侄與幾位劍宗的道友回宗。”
眼見駐地位于附近五百里內的各家宗門,紛紛有人開口。
金釗宗主也附和著說了一句:“多寶宗駐地離這里也近,就在此地東北百里,諸位若不嫌棄,可在我們多寶宗歇息休整。”
他是一眾人中,最后一個開口的,比起旁人介紹的稍有敷衍。倒不是對沈懷琢師徒有什么意見,而是痛失那么多寶物,他還得需要些時間緩緩。
沈懷琢的目光,卻在他話音落下那刻,一下子鎖定住他。
咧嘴一笑,一口應道,“既然金釗道友誠心相邀,我們便去多寶宗小住一些時日。有勞道友了啊!”
金釗宗主:“……”
他不誠心。他就是隨大流,客氣客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