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而改口:“我還從未去過北洲,得知你們都要去北洲游歷,便想跟上去看看。”
這倒也不算假話,說到這里,他猛地一拍腦門,焦急道:“對了,你們救我的時(shí)候可有看到海里還有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方才狂風(fēng)驟雨,烏云密布。將金邈撈上來便已手忙腳亂,大家還真沒有注意其他。
“就是,一艘船……”
金邈手忙腳亂地比畫,“一艘可以變幻大小的靈器寶船。”
沒有人看見。
不過他話音落下,郁嵐清便抬起了手,指向外面。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海面泛起水花,身著珊瑚粉繡花褂子的土豆緩緩浮出水面。
它那對與衣衫同色的珊瑚角上,赫然頂著一艘比它身子大了兩圈的小船。
小船船身深邃,船頂金光閃閃,分作上下兩層,一二層相接處鑲嵌著一排華光四溢的寶石,哪怕還未放大,就能看出這船不是凡品。
看到土豆將船尋了回來,金邈長舒一口氣,慶幸地說道:“好在沒丟,這是我們宗門在一座堪比宮殿般華貴的洞府遺跡中尋得的寶物,我兄長試過,連他的本命靈器,都擊不穿這船的防御。”
徐真人感覺這小船有點(diǎn)眼熟,多問了句:“這船可有名字?”
金邈回答:“我兄長為他起名為寶華船。”
“……”有點(diǎn)土。不過想到多寶宗已經(jīng)成了他們寶蓮宗的鄰居,徐真人決定將這句話放在心里,就不說出口了。
寶華船被金邈縮小成巴掌大小,抓回手中。
土豆也跟著甩了甩身上沾著的水珠,竄回船艙。它那珊瑚粉小褂子倒不愧是靈寶宗長老煉制的法器,根本沒沾濕半點(diǎn)。
經(jīng)過一陣子平息,金邈現(xiàn)在也徹底緩過神來。
他摸了下自己被踹出腳印的胸口,心有余悸地對著郁嵐清、徐鳳儀和司徒渺三人說道:“三位道友,我好像又看到那個(gè)地方了!”
“什么地方?”司徒渺皺著眉問。
以前她怎未發(fā)現(xiàn),金道友是個(gè)講話這么磨嘰的人。莫非是開始鉆研佛經(jīng)后,新染上的惡習(xí)?
郁嵐清回身看向師尊,目光相對,兩雙眼睛里浮現(xiàn)相同的猜測。
“金道友,你可是說上次我們在海上遇到的那片白霧?”
“對!”金邈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切從頭說起。
他從天衍宗擦拭壁畫的雜役弟子口中,打聽到司徒渺今日天未亮就出了門。宗門里沒尋到人,再聯(lián)想到今日正是郁嵐清和沈長老出發(fā)的日子,他便猜測到司徒渺可能是與他們一起走了。
輾轉(zhuǎn)打聽,確定猜測,他便順走了兄長手中的寶華船,急急往海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