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劃破陰霾,直墜而下。
緊接著一聲慘叫在不遠處響起。
眾人尋著雷光望去,透過濃霧,依稀注意到翻涌的海浪間,有一道水花砸出。
“不好,好像有人被雷劈中了……”徐鳳儀眉頭微凝。
郁嵐清表情也有些沉重:“那聲音,好像聽著有些耳熟?”
可不是耳熟?
司徒渺滿面焦急,“是金邈,金道友!”
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躲不躲了,人命關天,救人要緊!
眾人閃身出了船艙,不多時,從海里撈出一個渾身狼狽,落湯雞似的人。
只見他衣襟松散,胸口處印著個仿佛腳印一般的痕跡,不過他身上這應當是件品級不俗的法衣,雖松散歪斜,卻無半分損壞。
連帶著在它的庇護下,經歷過雷光洗禮的身體也沒有半分被劈傷的跡象,就是可惜了那一頭原本濃密柔順的長發……
此時已變得亂糟糟一團,散發出陣陣焦糊的氣味。
被救的人正是金邈。
看著他那頭被雷劈焦了的頭發,眾人心里忍不住嘆息,他這頭發,可真是多災多難!
不過金邈本人,此刻卻沒顧上惋惜自己一頭秀發。
被人救回船艙,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正想開口說話,就見一襲白袍朝自己身上落下,將渾身淋濕的自己牢牢裹住。
身上的寒意一下被驅散掉,金邈一臉感動地看向丟出衣袍的沈長老。
他就知道,沈長老這人與他兄長一樣,慣是面冷心熱,說話雖然難聽,行為卻透著關心。
對上他那感激的目光,沈懷琢將視線撇開。
這可真是個誤會。
他只是怕這人衣衫不整,污了徒兒的眼睛而已……
“金道友,你還好吧?”
徐鳳儀好奇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金邈悄悄看了一眼司徒渺的方向,本想回答是追著她而來的,得到警告的眼神,到底沒敢將話說下去。
轉而改口:“我還從未去過北洲,得知你們都要去北洲游歷,便想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