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三年之后祁西洲的死活關她屁事!
祁西洲竟是聽明白了。
他的眼神迅速地冷下去,聲音更是不帶一絲感情。
“你是非要算得如此清楚?”
許知意頷首,“嗯,兩不相欠最好!”
她站起來,朝著祁西洲欠身一禮。
“言盡于此,夜深了,就不打擾王爺歇息,對了,若是可以,今夜便讓人將書帶出來吧!”
見祁西洲沉著臉,不發一語,她只淡淡一笑,轉身就走。
到了院中又補了一句。
“診金與此事兩相抵!多謝王爺!”
陳府醫一個箭步沖到祁西洲床邊,奪過他手的瓷瓶。
輕嗅,眉頭漸漸收緊。
“老夫竟是辨不出里面添加了何種藥材!王爺您怎么敢直接服用?萬一”
祁西洲闔眸,“她不會害本王性命!”
“松藍你護送她回府,順便將她說的東西帶出來?!?/p>
祁西洲大概知道許知意這么做的意圖。
她的心思根本沒放在兒女情長之上,為免兩人生出不該有的牽絆,不如一早就把話說在明面上,也省得日后反目成仇。
是個聰明的,就是太過冷靜,冷靜得近乎絕情。
馬車又快又穩,許知意小憩了一刻,直到外面傳來松藍的聲音。
“許大姑娘,到了?!?/p>
她掀開簾,發現馬車停在許府角門的小巷中。
海青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許知意這才探出半個腦袋。
“大姑娘,事都辦好了!府中所有人都睡著了。”
許知意踩著馬凳緩緩走下來。
“海青會帶你們進去,辛苦了?!?/p>
松藍悄悄瞥一眼探頭探腦的海青,暗自腹誹。
看你得意到幾時!
海青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按理說,幫未來王妃購置個宅子不是什么大事,可壞就壞在海青知情不報。
這家伙該不會真的以為王爺只派了他一人前來保護許大姑娘吧?
海青捕捉到松藍幸災樂禍的眼神,抓了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