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放下手中茶盞,將一只小小瓷瓶放在桌上。
“若是信我就服下這藥,畢竟這京城中最不想王爺死的人就是我!”
祁西洲朝一旁的松藍招手。
“給本王拿過來。”
松藍猶豫著開口,“要不還是先讓陳府醫瞧瞧”
陳府醫坐在一旁打瞌睡,“不必,許大姑娘醫術精湛,老夫自愧不如。”
松藍是眼瞎嗎?
半個時辰前幾乎奄奄一息的王爺,只是與許大姑娘說了幾句話,就跟服了靈丹妙藥似的,面色紅潤,目光如狼。
沒出息!
祁西洲接過瓷瓶,倒出粒藥丸,絲毫沒猶豫地放進嘴里。
“今日診金還是五百兩?”
許知意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半晌才道。
“王爺可是每逢初一十五就渾身酸疼難忍?之前娘娘懷孕時可是受過寒?”
陳府醫猛的挺直背脊,溫和的眸色瞬間變得銳利。
“許大姑娘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你私底下派人查過王爺從前的事?”
許知意是個才及笄的姑娘,就算天賦異稟,可她都不曾正式拜師。
陳府醫一直在替祁西洲施針,單從他的脈象是發現不了任何異常的。
至少皇上派來的太醫完全沒發現。
否則,祁西洲此刻絕不可能好好的待在王府。
“陳府醫不必如此激動,我如今與王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若出事,也必會牽連到我,我覺得活著挺好,至少目前還沒有陪葬的打算!”
祁西洲的指尖冰涼,指甲呈現的紅也不正常,他的脈象也被刻意改變過。
可,身體是誠實的,會本能的對外物的干擾發出信號,平常郎中很容易忽略。
祁西洲斂了笑意,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意味深長的打量起許知意來。
對于幾人投過來并不算友善的目光,許知意恍若未見。
她兀自端坐,睫毛忽閃,杏眼清澈,聲音綿軟,像只無害的小兔子。
“我不關心王爺的私事,也沒精力探究過往,我保王爺三年內不會被外人瞧出端倪。”
陳府醫沒忍住,嘴賤地脫口道。
“那三年之后呢?”
許知意沖他眨眨眼,一臉困惑。
“三年之后我與王爺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言外之意就是,三年之后祁西洲的死活關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