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二姑娘可能這里有點問題。”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旋即笑得兩眼彎彎。
“大姑娘,你是要用那藥粉直接毒死二姑娘嗎?”
許知意哭笑不得地睇她一眼。
“我要想殺她,有一百種法子,干嘛非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果她真死在這,豈不等于明白告訴別人我是兇手?”
“那唉,真是可惜了。”
吳嬤嬤小跑著過來,手里像模像樣地拎著個精致的竹水筒。
“大姑娘渴了吧?泉水那里人多得很,老奴等了好一會才打上水。”
許知意接過喝一口,甘冽清甜,暑意頓時消了大半。
“如何?”
吳嬤嬤也遞給浮生一個竹筒。
“嗯,確如大姑娘猜測的那樣,許府歇腳的臨時廂房被人動了手腳,不過老奴照您吩咐的辦好了。”
祁西洲一行昨晚就到了法華寺,正坐在禪房與虛空大師講經論道。
虛空大師一本正經地講幾句,端起面前的瓷碗抿一口,滿意地瞇起眼。
“不錯不錯,味道一如從前!”
祁西洲淡淡瞥他一眼。
“您可是主持,多少還是收斂些!”
虛空不滿地瞪他一眼,“你遠在北地的這些日子,老納一口酒也沒碰過,總覺得味道太過寡淡,都不如你釀的這些。”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祁西洲輕笑一聲,翻看一頁手中的佛經。
“虛空大師常有理,本王可辨不過您!”
虛空懶得理他的揶揄,將碗里剩余的酒一股腦的灌了,又用袖子抹抹嘴。
“說吧,你今日上山的目的是啥?又惦記上老納的什么了?我可提前跟你說,開了光的護身符就只有六個!”
“一萬兩!”
虛空直接閉上眼睛,轉動著手上的佛珠。
“一萬兩香油錢,順便本王打算再供兩盞蓮花燈,本王瞧著佛像該塑金身了。”
話畢,又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經書。
檀香裊裊,沖散了一室的酒香。
“安王誠心,佛祖定會佑你!老納便不推辭了!”
說完,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護身符扔在祁西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