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乃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關系!”
銀針落在第一個穴位上,祁西洲身體微微晃了晃。
他沒再問,以后也不會勸。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若要人手,告訴本王一聲即可。”
“好。”
許知意應得干脆,祁西洲嘴角翹得按都按不下去。
夫婦一體,原就不該客套,那樣顯得太生分。
許知意自是不知這一會的功夫,他竟已想了這么多,只是輕聲提醒了一句。
“接下來會很疼,我需要您告訴我感受,故而無法給您止痛的藥。”
祁西洲微闔眼,“好。”
共十針,一針比一針疼,刺入的穴位皆是最兇險之處,看得陳府醫心驚肉跳。
可他一語未發,只是盯著許知意下針的手法。
許知意精神高度集中,額上覆了層細汗。
“王爺此刻可感覺在被蟲蟻撕咬?小腹處可覺劇痛難忍?”
祁西洲頷首,額上青筋暴起,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桶沿。
汗順著他的臉頰落入水中,唇無血色。
“那個誰,你扶著王爺些,別讓他滑進水里了。”
松藍默默的蹲下,將快要支撐不住的祁西洲扶坐直。
雖然此刻氣氛緊張,可無白那張嚴肅的臉上竟是染了幾分笑模樣。
松藍似是感受到了,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結果,下一秒,許知意指了指無白。
“喂,你杵那做什么呢?還不過來搭把手!”
她還不滿的對祁西洲吐槽。
“王爺身邊的人都有點傻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