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器重丞相,連帶著他也跟著水漲船高。
但,他一直小心謹(jǐn)慎,生怕給丞相惹來麻煩。
“回陛下,何丞相一直在城外安撫難民,只是那些人鐵了心地要入城,并不聽勸。”
皇帝愈加的不耐煩,拿起奏折扔到蕭玉林腳邊。
“這點(diǎn)小事都解決不了,朕看這丞相也不用當(dāng)了!你自己看看,這是江南今日送來的,頂多七日,會有更多的難民涌入京城,到時該怎么辦?”
蕭玉林哪敢看,垂頭不語。
這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一遭災(zāi)就往京城跑,殊不知,如今的京城早就今非昔比了。
國庫空虛,糧草告罄,敵國不斷襲擊邊境,外憂內(nèi)患,皇帝的脾氣愈加暴躁。
西番國是平昭國最大的威脅,在得知祁西洲受傷回京的消息之后,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
糧食和冬衣都得緊著前線,如今難民一批批涌來,京城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皇帝拍案。
“傳朕口諭,派禁軍前去南大門,鬧事者,殺無赦!”
蕭玉林還欲勸,卻見站在皇帝身邊的江公公朝他搖了搖頭,無聲地說了句。
“趕快去告訴丞相!”
蕭玉林行禮后匆忙離開了皇宮。
何丞相焦頭爛額,說得口干舌燥,難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
蕭玉林附在他耳邊低語,何丞相的眉頭猛地擰緊。
“陛下當(dāng)真這么下令的?”
蕭玉林重重點(diǎn)頭。
“臣瞧陛下是動了真怒了,勸不了,只得先來尋您。”
“再如何也不能動用禁軍,萬一起了沖突,難道要將這些百姓全部殺了?”
何丞相氣惱,背著手來回踱步。
皇帝這幾年真是更加暴虐了,動輒地喊打喊殺。
面前的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矛盾一旦激發(fā),后果不堪設(shè)想。
百姓是水,陛下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丞相府的小廝匆匆趕來,也不知同丞相說了些什么。
何丞相對一旁的蕭玉林道。
“你在這看著點(diǎn),千萬不能讓禁軍與百姓發(fā)生沖突,家中有事,我稍后就來。”
蕭玉林拱手,“丞相放心,臣就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