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將祁西洲推到了梧桐樹下,自己則坐在秋千上。
“王爺送的大禮我很喜歡,只是不知王爺喜歡什么?”
祁西洲差點脫口道,本王喜歡你!
還好,適時剎住了。
祁西洲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良久,才淡淡道。
“本王一時想不出來,等日后想到了再告訴王妃。”
許知意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語氣也有些冷淡。
“王爺該不會是不想和離吧?”
祁西洲矢口否認。
“本王絕不是那等不守承諾之人,既已答應你,便不會出爾反爾。”
一旁的無白不自覺地揚了揚眉。
瞧瞧王爺這言不由衷的樣子,也就是王妃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否則肯定會發現自己受騙了。
也不知王爺是何時開始對王妃如此上心了?
之前一直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許是旁觀者清,王爺大概也沒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察覺到無白的眼神,許知意朝他的方向掃一眼。
無白立刻垂下頭。
天邊傳來陣陣悶雷聲,雨卻是一滴也沒再落。
三日后,京郊涌入大量難民,衣著襤褸,面容憔悴,與守城的官兵對峙。
官兵自是不能將人放進城的,但也不敢與他們起沖突。
戶部尚書將此事迅速報到了皇上那里。
皇帝擰著眉,一臉不悅。
“粥棚不是早就搭建好了?此事有什么好慌張的?”
戶部尚書抹把額角的汗,顫抖著跪下。
“陛下,那些難民并不愿接受接濟,一直鬧著要入城安家落戶,茲事體大,臣這才不得已前來回稟。”
皇上將手中折子重重甩在龍案上。
“此事全權交由丞相負責,他人呢?什么事都來問朕,朝廷養著你們有何用?”
戶部尚書蕭玉林更緊張了。
蕭玉林才剛滿三十,按說這尚書這位置是輪不到他的,但他是丞相的門生。
皇帝器重丞相,連帶著他也跟著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