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輸了,而且輸?shù)煤芾仟N。
沈意回到酒店,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買了最近一班回a市的機票,連夜逃離。
轉眼到了周末。
陸恩儀在出發(fā)去商家老宅前,習慣性地翻開床頭柜上的日歷,用紅色的水筆在對應日期畫叉。
還有45天,離婚冷靜期結束。
雖然,每一天都很難熬。
她平復下翻涌的心緒,換好衣服后驅車離開。
一踏進商家老宅的客廳,陸恩儀便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
商奶奶不在。
俞清禾正在跟大伯母和姑姑低聲聊著什么。
看見陸恩儀是一個人進來的,大伯母陰陽怪氣地揚聲問道:“喲,恩儀來了。執(zhí)聿怎么沒跟你一塊兒回來?”
陸恩儀心里很煩,隨口回:“不知道。”
俞清禾自然是知道商執(zhí)聿這幾日是帶著沈意在外地出差,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笑意。
姑姑忍不住開始數(shù)落起來:“不是我說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鉆在那個破實驗室里,搞那些沒用的科研有什么用?連個老公都看不住。還有,你嫁到我們商家這么多年了,肚子也沒個動靜,你這……”
“姑姑,”陸恩儀不等她說完便冷冷打斷,“你這么在意孩子,是商家有皇位要繼承嗎?如果真有,那你生的也是兒子,怎么沒見登基?”
“你——!”姑姑被噎得不行,氣得猛地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怒不可遏地罵道,“陸恩儀,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可是你的長輩,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大伯母見狀,立刻在一旁煽風點火幫腔:“就是,連長輩都敢頂撞,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我看啊,你就是在實驗室里待久了,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學品,搞不好身體都搞壞了,以后都生不了孩子。”
即便現(xiàn)在陸恩儀已經(jīng)懷孕。
這話也是惡毒至極。
陸恩儀怒火直沖頭頂,正要開口回懟,冰冷而帶著強大壓迫感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怎么我一不在你們就乘機欺負我老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商執(zhí)聿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玄關處,俊朗的面容覆著一層寒霜,眼眸銳利如刀。
陸恩儀也楞住了,他不是應該跟沈意享受二人世界嗎?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商執(zhí)聿徑直走到陸恩儀身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帶著不容置喙的保護意味,“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