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報告,事故的官方原因是操作不當,而事發時本該同在實驗室的陸靖卻因為家中有事臨時離開。
胡蕓一開始并不認可這個結果,說事發時陸靖也在,而他也是導致火災的罪魁禍首。
而就在警方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時,胡蕓卻改了口,說確實是她操作不當。
如此一來,她不僅拿不到相關賠償還面臨著被實驗室起訴。
但陸靖卻顧念著她受傷嚴重已經很慘了,“”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
“你好,胡蕓,我叫陸恩儀,是一名科研工作者。”陸恩儀壓下心中的震動,盡量讓自己聲音溫和。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輪椅上的女人在聽到“陸”這個姓氏時,眼中死寂的灰燼瞬間被點燃,化作滔天的恨意。
“滾!”她嘶啞地尖叫起來,聲音因激動而破裂,“你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任何姓陸的人!”
陸恩儀沒有被她的激動嚇退,反而向前一步,誠懇地看著她:“我確實是陸靖的親侄女,但我今天來,不是為他善后。我是想收集他的罪證,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信!”胡蕓的情緒更加激動,雙手死死抓住輪椅扶手,“你們都是一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生活已經被毀了,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別再來打擾我了……”
病房里的動靜很快引來了醫生和護士。
一位中年女醫生匆匆趕來,看到胡蕓激動得渾身發抖的樣子,立刻皺起了眉,對陸恩儀和商執聿勸道:“兩位請先離開吧。胡女士在當年的事故后,患上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情緒很不穩定,甚至有過好幾次輕生的行為。請你們不要再刺激她了。”
話已至此,陸恩儀和商執聿只得暫時退出了病房。
走在安靜的廊道上,商執聿開口打破了沉默,安撫道:“別放在心上。其實光是我給你的那些資料,就足以讓他進去待上一陣子了。”
說完,他側頭看向陸恩儀,深邃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探究:“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和陸靖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恨,非要將他繩之以法?”
陸恩儀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這是他應得的。”
晚上,陸恩儀躺在床上回想著胡蕓的反應,覺得她應該不止是被意外受傷創到這么簡單。
以她對陸靖的了解。胡蕓改口的背后一定藏著更多不愿意被提及的傷痛。
所以,她決定再去找她談談。
第二天,陸恩儀向研究所請了半天假,獨自一人再次來到了療養院。
醫生說胡蕓沒在病房,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她散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