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胡蕓沒在病房,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她散心的時間。
她詢問著花園的方向,找到了胡蕓。
此時,護士正推著她在林蔭道上曬太陽。
但胡蕓始終低垂著頭,整個人蜷縮在輪椅里,仿佛畏懼著本該溫暖和煦的陽光。
陸恩儀遠遠地看著,直到護士說要去給她取藥暫時離開,她才緩緩走了過去。
胡蕓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到是她,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并沒有像昨天那樣激動。
或許是陸恩儀獨自一人前來,讓她少了些壓迫感。
“別白費力氣了,”胡蕓的聲音依舊沙啞,卻透著一股疲憊的認命,“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陸恩儀也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在她旁邊的長椅上坐下,陪著她一起沉默地待在陽光下。
許久,久到胡蕓緊繃的肩膀都微微放松了些。
陸恩儀才輕聲開口:“胡蕓,我來找你,是想知道當(dāng)年那場事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我知道,陸靖一定是對你做了什么。”
“我雖然是他的侄女,但我比任何都厭惡著跟他有親屬關(guān)系,我想讓他犯下的每一次罪,做過的每一件惡,都能得到相應(yīng)的懲罰。”
胡蕓沉默了很久。
最終,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陸恩儀,問出了和商執(zhí)聿昨天差不多的問題:“可他到底還是你大伯。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陸恩儀的目光投向遠方,神色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楚。
她深吸一口氣,將埋藏了十幾年的秘密連同那腐爛的記憶一同挖出來。
“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差一點就侵犯了我。”
“現(xiàn)在,他又拿這件事來威脅我,逼我?guī)退谘芯克痉€(wěn)腳跟,幫他達到他那些骯臟的目的。”
“像他這種敗類,是沒有資格無事發(fā)生到現(xiàn)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