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執(zhí)聿被打斷,英俊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不悅地朝馬路的方向瞥了一眼。
而陸恩儀卻在問出口的瞬間就后悔了。
萬一他直白地說是安煙那一款,那剛剛還主動親了他的自己,豈不是顯得很不值。
她立刻岔開話題,語速飛快地開始布置計劃:“算了,不說這個。晚上那個叫茉莉的肯定會通過微信聯系我,然后旁敲側擊地找機會想跟你單獨說話。”
“到時候,我就裝作不在酒店,”她抬眼看向商執(zhí)聿,眸光里閃爍著算計的精光,“你就去應付她,然后想辦法悄悄錄下你們的談話內容。另外,你找人查一下她們住哪個酒店,我到時候再去把那個叫菲菲的給引過來。”
商執(zhí)聿挑了挑眉,算是聽明白了她的計策,好笑道:“讓我去當誘餌給你釣魚?”
“對啊,”陸恩儀理直氣壯地點頭,“而且,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不喜歡那一款,對沈意也沒那方面的意思嗎?這也順便算是一個考驗,看看你定力如何。”
“考驗?”商執(zhí)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要是通過了,有獎勵嗎?”
陸恩儀看著他那副標準奸商模樣,毫不猶豫地開始畫大餅:“有。”
至于是什么獎勵,她一個字也沒多說。
商執(zhí)聿盯著她看了幾秒,最終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行,那就勉為其難地配合你一次。”
另一邊的醫(yī)院。
許今提著剛買回來的午餐,卻在拐角處倏然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清瘦的阿木正靠在窗邊。
他還是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手里捏著一張看似是化驗單的紙低頭看著。
昨天聽他說來復診,難道他也生病了?
許今的心就沒來由地揪了一下。
她知道,對一個只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過度關注,是一件很唐突的事。
可是,自從上次在臺上合作過曲子后,她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了什么叫做“共鳴”。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但她控制不住地,就是想多了解他一點。
許今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打擾,默默轉身回了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沉悶的低氣壓撲面而來。
陳渝正半靠在病床上,臉色因病有些蒼白,但那雙桃花眼依舊銳利。
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本就不悅的臉色沉得厲害。
“魂不守舍的,在想你的相親對象?”他冷不丁地開口,語氣酸得能擰出水來。
許今被他拉回神,聽到這話,一個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她將手里的餐盒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沒好氣地回敬:“你還好意思提這個?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搞黃了我那么多場相親。”
陳渝的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他沉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那眼神偏執(zhí)又固執(zhí),半晌,才悶悶地擠出一句:“我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
這算什么?
許今被他氣笑了,反唇相譏:“哦?那就只準你流連花叢,身邊女人換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