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陸恩儀轉過頭,“伸腳的那一個,就是真正的元兇嗎?”
“真正藏了心機的,是剛剛來說好話的。”
“哦?”商執聿對那兩個女人的印象都差到了極點,沉著臉問:“到底怎么回事?”
陸恩儀卻沒有立刻解釋,反而沖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想知道?那……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演場好戲?”
看著她眼底靈動的光彩,商執聿心頭的火氣莫名消散了大半。
縱容的冷哼了一聲,嘴上卻說:“沒勁。”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傾身靠近她,帶著鼻音的沙啞嗓音壓低,:“不過,你要是能親我一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陸恩儀的視線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上,隨即嫌棄地皺了皺眉,往后退開一步。
“可你感冒了,商先生。”她一臉正經地提醒道。
商執聿不氣餒,反而又朝她逼近一分,溫熱的氣息隔著兩層口罩都能感覺到:“你戴著口罩,怕什么?”
他的聲音因為感冒而帶著獨特的沙啞,此刻壓低了,更顯得磁性十足:“還是說,我們陸教授的身體,就這么孱弱?”
這男人,激將法都用上了。
陸恩儀拿他沒轍,心里暗罵了一聲無賴,想著不過是隔著口罩碰一下,便準備敷衍了事。
她微微踮起腳,朝著他的側臉湊過去。
然而,就在她的唇即將碰到他臉頰的瞬間,男人卻像是算準了時機,猛地轉過頭來。
于是,那個敷衍的吻,精準地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隔著一層柔軟的紗布,觸感并不真切。
但陸恩儀卻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點了一下,一圈圈細微的波紋蕩漾開來。
她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即有些不自然地將他推開。
商執聿卻像是品嘗到了什么美味佳肴,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勾起得逞的弧度。
“報酬到位了,”他懶洋洋地開口,眼底全是笑意,“說吧,商太太想演什么戲?”
“商太太”三個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長,讓陸恩儀的臉頰有些發燙,幸好有口罩遮著。
她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恢復鎮定,將剛才休息室門口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測,原原本本地跟商執聿說了一遍。
說到最后,她也有些生氣:“我雖然坐在旁邊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但什么也沒做,更沒想過要去告狀。誰知道她們為了接近你,最后還是只會拿我當筏子。”
商執聿聽完,玩味的笑意盡數斂去,面色沉靜下來。
他看著陸恩儀,一本正經地糾正她:“那兩個都不是我喜歡的款。還有沈意已經是過去式,我也已經跟她明確說清楚了。”
陸恩儀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么款?”
商執聿深邃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眸光里仿佛有旋渦在凝聚,他薄唇微啟,正要開口——
“轟——嗡——”
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聲突然從旁邊的馬路上呼嘯而過,一輛改裝過的跑車飛馳而去,巨大的噪音瞬間蓋過了所有聲音。
商執聿被打斷,英俊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不悅地朝馬路的方向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