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現(xiàn)在代表的可是裴府,是本座,本座的人不許留傷疤。”裴玄渡道。
酈棠腦子有些不太清醒。
他竟然還會關(guān)心自己身上有沒有傷疤嗎?
這是在關(guān)心她還是她的一種錯覺。
“一會回去便找大夫拿了藥來擦拭,定然不會讓身上留疤的。”酈棠道。
其實身上留不留疤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畢竟從小到大那么多苦,已經(jīng)吃了,那么多傷,已經(jīng)受了。
還在乎這一條小小的傷疤嗎?
“本座這里有。”裴玄渡拿了一盒藥膏出來,語氣冰冷像是命令,但是她卻捕捉到了一絲溫柔的關(guān)心,“過來,本座給你上藥。”
酈棠朝他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裴玄渡拉起她的手,輕輕地給她涂上藥膏。
被他那一雙大手握著,酈棠居然從他的手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的心猛地一顫。
“別動。”裴玄渡薄唇微啟,目光冰冷。
“你倒是表現(xiàn)不錯,不過你稍微太著急了一些,齊連城到底是陛下的人,你想要報仇,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方法。”
齊連城的身份,不適合用這樣的方法去毀壞他的名聲,畢竟齊連城也是一個手握重兵之人。而且他這個人向來小家子氣,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酈棠做的,那么保不齊,他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酈棠卻不這么認為,嘟囔著嘴,固執(zhí)地說道:“九千歲不在的時候,他想要殺我,他既然想殺我,那我就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酈棠做人的宗旨就是愛她一分,那她就會還十分,恨她一分,那么就會讓那個人百倍償還,誰都不能傷得了她。
“本座也并不是不讓你報仇,只是不想讓你因此引火上身,在什么都沒有做成的時候就得罪了所有人。”裴玄渡口中句句教誨,雖然目光依舊冰冷,但是酈棠看到了一絲又一絲的溫暖。
酈棠微微笑著:“多謝九千歲教誨,我往后做事然后三思而后行。”
“好了。”裴玄渡給她上完了藥,才放下手中的藥膏,“這藥膏去疤的效果甚好,每日涂一次,很快傷疤就一點也看不見了。”
酈棠將藥膏收起來。
微微笑著,語氣又似乎像玩笑一般:“沒想到九千歲也是面冷心熱之人呢。”